能降臨的禍患,墨族遷徙是為了什么?
瞞天過海,引動其他族群同時遷徙,借此將他們聚集在一處,進可占據(jù)島嶼,退可等待時機,這是壯士斷腕,寒蟬他們是打算放棄這次大道觀止的機會,以此換取太玄空島的絕對控制……
外來人終歸是要離開的,洛陽有放不下的人間,別的修者同樣如是,到時,柳勢單力薄,除了妥協(xié)別無選擇,南易的情況給了寒蟬太多信息,是步漏棋。
“告訴我他們的下落。”
洛陽飛身落在墨族山巔,將話說與漫山花草,一陣搖曳,虛空間浮起一“亂”字,水墨勾勒,筆走龍蛇。
能窺視到的都被這字蓋過,洛陽不由皺起劍眉,感知著蒼天真切地惱怒,出聲再道“昆吾族現(xiàn)在在哪?”
聲落風(fēng)起,一葉飄臨乘風(fēng),洛陽邁動腳步跟在樹葉后,穿過近十里的山路,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片山坳。
飛鳥往來翠枝,不時虎嘯狼嚎,有那屏障的阻隔,嗅不見該有的煙火氣,不過花香卻也宜人,奈何不能為之駐足,實在可惜。
唏噓著挪移虛空,穿過結(jié)界,營地空蕩,仰望枝頭,少女依靠樹蔭,光著腳丫,啃著野果,脆脆的咀嚼聲叫人食指大動。
“給,別和吃不到果子的狐貍似的。”
木晚舟不滿的翻個白眼,邊說邊拋來一枚野果,拳頭大小,泛著清香,洛陽沒有猶豫,咬了口,甘甜的汁水盡情挑逗味蕾,止不住揚起嘴角。
“墨鶴那老狗說島上的族群惹了天怒,叫我們隱蔽起來,不走就要被殺死,我們沒得選。”
“那你為什么不走?”
“我得留下來等你,大部族從來都沒有好心眼,比起他們,你這個外來者更可靠。”
說著木晚舟從枝頭躍下,看看還在吃果子的劍修,秀眉輕挑,道“跟上,一邊走一邊吃,像你這樣見著吃的就邁不開步的,真不知道怎么長這么大,外面就那么安寧?”
洛陽邁動腳步跟上,嘴巴都在品嘗野果,所以鼓動靈力傳音入密,“外面和這兒差不多,不過外面的人習(xí)慣在背后下刀子,跟這兒又不太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就是獵殺與被獵殺,在那兒都差不多,你的鳥呢,叫過來,路很遠(yuǎn)。”
木婉清說著,美眸盯著樹下的刻痕,與之前的不同,最開始留下標(biāo)記的族人可能已經(jīng)……
洛陽沒有出聲回答,隨手丟開果核,瞥了眼樹下的刻痕,又看看木晚舟,嘴角泛起冷笑。
“我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那兒了,柳,我給你找了個傳承者,把她接過去看看。”
前半句話說給木晚舟,后半句話說給柳,聲落瞬間藤曼破土而出,纏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寶光閃耀,瞬間隱去。
洛陽再看看那標(biāo)記,移目云霄下的那座遠(yuǎn)山,無比肯定,那些族人都不在那兒,那兒只有寒蟬的陷阱與包圍圈。
自己以退為進,他們就明修棧道,順藤摸瓜,計策是好計策,可惜,算的人不在局中,沒用。
視線緩緩移動,洛陽轉(zhuǎn)過身,望向背后的山峰,輕聲道“他們在那兒,保護好他們,我去纏住寒蟬。”
言罷不等柳回復(fù),閃身落在遠(yuǎn)山山腳,看看峰巒入云,朗聲道“寒蟬,出來吧,我們談?wù)劊阋牟贿^是這個島,彈丸之地爾,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他們。”
“屁話,堂堂昆侖扛鼎人滿口胡謅就不怕惹得天下人恥笑?”
人未至聲先到,聲落寒蟬姍姍來遲,踏著云霧,兩側(cè)跟著一老一少,老的耄耋年紀(jì),拄著桃木杖,少的還是個娃娃,穿著紅衣褲,扎著沖天鬏。
不只是他們?nèi)齻€,剩下的都藏在附近,裝模作樣,其實都是群墻頭草,風(fēng)若足夠大,他們就是不存在的。
“寒蟬,你認(rèn)為最好的劍是什么?”
審視完情況,洛陽笑呵呵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