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幾個小精靈沉沉睡去,天師又看了眼棋盤,起身到池邊,握著垂天釣,悄然將金燦燦的水泡釣出水面,探手接住,透過熠熠星光,窺視著永恒不變的混沌星宇。
有的人坐地不動卻心游萬里,有的人身行萬里心靈未動。
在這段長久而單調的旅途中南諾始終在研究那枚玉簡,將里面的訊息不斷拆分,以不同的視角細細分析,生怕遺漏什么導致功虧一簣。
這玄兜宮遠比想象中的更大,分為里外上下四層結構,充斥著禁制陷阱,尋常修者入內若踏錯一步必然身死道消,洛陽不尋常,但也不能被陷阱所累,去就是為了爭個機緣,慢了就輸了。
所以得有一條精細而完整的線路,而且一條還是不夠的,這上面的信息究竟真假還不知,所以得有幾條行動路線備用,一條走不通便走另一條……
以前聽巷陌中的老人閑聊,說著認證的男人總是最帥氣的,現在看來認真的女人也有別樣的美,像天上月,夕陽霞,散發著該死的吸引力,看久了免不得為之沉迷,待回神時方覺行動暫緩,不由苦笑加疾劍光。
重復著,欣賞著,望山跑死馬的路途終于到了盡頭,那是團似火般的星云,氤氳瑰麗,內里存在著數千顆太陽的輝光,炙熱而奪目。
光球就此散去,應龍傳音入耳,“催動你的道韻,他們會主動來找你。”
洛陽聞聲不由撇撇嘴,邊唾棄老龍不靠譜邊催動道韻,先是一線極光扶搖而起,緊跟著向八方肆意擴散,似是觸到某種禁制,蔚藍色光門開啟,白涼提著刀,龍行虎步,看見洛陽剎那不由愣神,繼而換成得意淺笑。
不還是歷經千辛萬苦找上門來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進來吧,那事非同小可,我們得慢慢談,大小細節還有你的立場都要事先確認清楚,我們也有著要保護的生靈。”
“頭前引路。”
聽著白涼的傳音,洛陽對那張不爽的得意笑顏翻起白眼,跟著他步入流光,不過須臾剎那從混沌星宇到錦繡樓閣,假山碧水,滿池金鱗動人。
“金麟豈非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道友的修為進境有夠快的,短短時間已到大羅境界,劍道亦是超凡脫俗,絕頂指日可待。”
白涼說著引洛陽走向湖中涼亭,隨心靠在欄邊,取魚食灑落,看金鱗游動,說著客套話,隱含著別樣的意味,打算施以下馬威,這樣真談起條件時必然能撿到便宜。
這些都是旁門小手段,瞞不過洛陽,聽著帶刺的話,洛陽只是笑笑,愜意地靠向另一邊的雕花亭欄,瞇著眸子,笑看云天之樂,似回憶般出聲喃喃,語出驚人。
“白兄可不實誠,這一點比我就差著,我這次來找白兄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和那個叫赫什么克的半龍半人的生靈打了好幾回,若不是小勝一籌,還真得不到兄臺訊息。”
聽如此說辭白涼皺起眉頭,心中回想著星宇中叫赫什么克的大人物,感覺是那位卻又不該是那位,向戰而生,為戰可死,赫拉克很強,洛陽也不弱,怎么算占便宜的也不可能是洛陽。
要么是他在吹噓,要么遇見的就不是赫拉克,而是個冒牌貨,絕不可能是真的。
想著白涼試探出聲,“道友同他交過手了?我前不久也同他戰斗過,刀染朱紅,百戰不休。”
“刀染朱紅?”洛陽聽聞此話劍眉輕挑,從頭到腳打量白涼幾眼,挪移道“那家伙的血明明是金色的,一身鱗甲更是堅不可摧,以閣下的刀……”
“我的刀怎么了,雖說不夠鋒銳,不及聯盟中的諸多高手,但決然強過你的劍!”
“哈哈哈,道友莫不是宿醉為醒,或是偶感風寒說起胡話?”
洛陽仰天輕笑,邊說著邊露出不屑的淺笑,繼續用激將法,從第一次見面洛陽就有種碰上冤家對頭的感覺,這次這種感覺更是清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