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看不到那個時候了,我會守著六界,與那個最愛的魔女生兒育女,過著無數(shù)人羨慕的日子。”
突如其來的輕語叫南諾面色微紅,滿心歡喜,話到嘴邊卻變了意味,“哼,想得美,我可不會被你鎖在身邊,外面的花花世界本公主可還沒看夠呢。”
“那我就帶著你看繁星璀璨,自由的風(fēng)去哪我們就去哪,看十萬次日落日出,十萬次月華隱現(xiàn),聽海潮起落,聽鳥語紛飛,任由歲月輪轉(zhuǎn),四季往復(fù),永遠(yuǎn)只有我們。”
洛陽認(rèn)真得說著,感知著魔女不爭氣的心跳,頓了頓,注視著羞紅的俏臉,“你愿意嗎,愿意如我所說這般嗎?”
“我愿意,不過我告訴你,日出日落,自由的風(fēng),皎潔的月都不如你,如果有你,我可以不要這些,我離不開你,從前是這樣,往后也是一樣……”
南諾抬起羞紅的臉頰,聲音很低,卻很堅定,感知著洛陽漸漸走近小樓,雙手握緊,不安分留在玄黃塔中,化為流光出現(xiàn)在洛陽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掌。
四目相對默契無聲,洛陽推開小門,感知著小樓上一閃即逝的空間波動,劍眉輕挑,將南諾護(hù)在身后,緩緩登上頂樓,凝視著靠坐在搖椅上的富態(tài)老者,久不出聲。
“曹爺爺,您興致這么好的嗎,獨(dú)自一人飲酒。”
南諾試探著開口,打破持續(xù)很久的沉默,這是千機(jī)閣最重要的地方,能在這個地方自由離去的存在必然深得曹老頭信任。同樣地,這樣的人卻不敢同洛陽相見,這背后的東西怎能叫人不浮想聯(lián)翩?
“今天天氣不錯,六界也終于得到相對的安寧,人間的戰(zhàn)火笑了幾分,最信賴的下屬平安歸來,最喜愛的后輩帶著媳婦兒登門拜訪,這可不僅是雙喜臨門,老頭子我真想大醉一場,上次這么開心還是家主娶親時……”
曹老頭好像聽不出南諾的弦外之音,自顧自地說著,邊說邊拿起桌上的酒,把著酒壇大口大口喝著,看模樣就怕少喝一口吃了虧。
“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那個黑袍劍修的身份究竟是誰,他殺了掌教,不管他是誰,你護(hù)不住他!”
洛陽瞇起眼眸,方才的好心情盡被風(fēng)吹去,緊握著拳頭,似乎下一瞬間就會打在慈眉善目的臉上。最信賴的長輩同最厭惡的仇敵一起喝酒,有說有笑,此情此景,誰能不火冒三丈?
“還是原來那句話,他的身份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你只需知道他不會害你,你如果殺了他會后悔終生就夠了。”
曹老頭撇撇嘴,好似沒看見洛陽的憤怒,吧嗒吧嗒嘴,之后自顧自地繼續(xù)品味美酒,眺望著遠(yuǎn)遠(yuǎn)的天光。
這般表現(xiàn)叫洛陽有種重拳落空的強(qiáng)力落差,不由撇撇嘴,踏前一步,冷聲道“他不會害我?”
“在極地我倆生死相斗,一劍生死,他的情劍道韻至今還在我的體內(nèi)無法磨滅,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害我?”
“您看清楚些,他可能不在是之前的他,人都是會變的,謊言從來都不是沒有漏洞的,被騙和不愿看穿并不一樣。”
聽聞洛陽的咆哮,曹老頭緩緩放下酒壇,呼出一口刺鼻的酒氣,起身到窗邊,將敞開的木窗閉合,回頭笑笑,道“有時為了成長就得忍受無盡苦難,不論那苦難是針對心靈還是軀體。”
“斬你一劍并不一定是壞事,他絕不會殺你,那天的戰(zhàn)斗我知道,不論你的劍有多強(qiáng),他的劍都會更強(qiáng)一分,你以為是一劍生死,其實都在他的掌握中。”
“比找媳婦他不如你,比劍,你小子給他提鞋都不配。”
洛陽眉頭輕挑,閉上眼眸,細(xì)細(xì)回想著極地風(fēng)雪中的是是非非,還沒等得出個結(jié)果,聽曹老頭說道“其實某些地方人與傀儡相差不多,都是得到信息后經(jīng)過處理做應(yīng)對。”
“高明的修者可以欺騙傀儡,當(dāng)然也可以欺騙人,有時看見的,聽見的,甚至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