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宋琦大笑著,邊說邊向外走去,穿過回廊到門前,看看那神仙眷侶,疊起雙手正欲行禮被洛陽攙扶住,“老人家不必多禮,小子在您面前就是個晚輩,客隨主便。”
“哈哈哈,到非凡人,能拿得起,也能放的下,老夫萬分欽佩,快些里面請,聽紫蝶說您也要跟著來,我可是從酒窖中取了有年份的好酒,對了,還有女兒紅也可以喝了。”
宋琦笑呵呵的,完全不負先前的陰狠,邊說邊望向女兒身邊的年輕人,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露出滿意的笑容,似乎在說“很不錯的年輕人,倒是配得上我家愛女……”
南諾不動神色打量著宋琦,同時散出神識探向府邸。沒有陣法,沒有刺客,做飯的用料也很正常,如此說來,如果真的在此間暗藏殺機那就只剩下一個選項,那就是酒!
要么在宋琦的酒里動手腳,要么李代桃僵換一壇本就有毒的酒。洛陽有混元法在身,這酒對他無用,那么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與姜落兩小……
可這樣是為了什么呢,又能夠得到什么呢,絕對的實力差距,即便是計劃成真恐怕也奈何不得小賊分毫。
“小心些,我感覺這里的事不會有那么簡單。”南諾暗地里傳音一聲,很希望這些猜想都是假的,但情勢不容樂觀。
洛陽輕輕眨眼,跟著宋琦向宅院中走去,同時分神落向九鼎秘境。這邊主動二一切可能都是為了牽制自己,真正的殺招在九鼎秘境中,只要魔族同人間勢力發生沖突,大勢之下,很容易將兩界推向對立,如妖界那邊的情況相同。
人間可沒有第二個仙盟了,昆侖若是在收到某些人的口誅筆伐,明天若是開山恐怕來的弟子也不多,再加上那幾條不入此山的規矩,說不定都沒有合適的人選。
如此發展,此消彼長,到最后昆侖自然而然消逝在歲月間,像是之前的無數宗門那樣,無聲無息,僅是史書中寥寥百數文字,美名罵名尚且不得而知。
做了最應該做的事卻要承受最不該承受的辱罵指責,想想洛陽都覺得凄涼,更有些氣惱。一個四海盟倒下就有十個四海盟站起,都在庇護下才得以成長,怎么就看不清若是沒了那庇護該當如何?
“等下喝酒時小心些,雖說有混元法護體,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若是有個萬一,那我怎么辦?”
南諾糯糯的說著,同時旁若無人地扮出副可憐模樣。
洛陽點點頭,伸手牽住伊人素手,跟著宋琦身后,感知著他眼神中的笑容,沒覺察到異常。
入得堂中,長輩寒暄后說著日常趣事,小廝奉茶。
宋紫蝶也不負昆侖山上風風火火的模樣,端起茶杯,輕輕綴上一口然后放下,動作輕緩,神情端莊,透著大家閨秀應有的風度儀態,沒什么不好的,就是叫姜落覺得有些陌生,不由眨眨眼,如視幻象。
“哈哈哈,閑來無事,吾等不妨手談一番。”洛陽瞥了眼看著姜落,笑呵呵開口。
宋琦聞聲恍然,旋即對堂外喚道“取書房的棋具來。”
言罷望向姜落,捋順懷前長須,笑道“你與蝶兒先下一局,贏得那個來與我下,之后在與洛小友下如何?”
“就這樣很好,不過恐怕先生是沒機會同我這徒兒枰上博弈了,他就是個臭棋簍子,贏不過紫蝶的。”
“哈哈哈,也是未必,也許今天就贏了呢。”
宋琦說著對女兒用個眼色,于情于理是要與姜落下一盤的,在這縱橫棋盤上弱肉強食,很容易就能看出一個人最基本的性情。別看別有用心,該做的還是要做好,不然主人怪罪下來長生無望不說,恐怕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話間棋盤擺好,小廝點燃焚香,裊裊煙火味像是可以沉淀光陰,極易叫人心靜。
宋紫蝶持黑,心知不能取勝,換做在昆山上早就亂下一氣之后認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