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間,四平八穩,抬頭看看星空,御劍扶搖而起,同一時間昆侖山間、書院后山、臨淄城外、咸陽宮中同時浮起朦朧陣紋,藏斂著開天道韻。
只若有個風吹草動洛陽就能憑借其中任何一個須臾歸回六界,其實有一個就足夠了,但為了以防萬一,洛陽特意留下四道陣紋備不時之需,畢竟天有不測風云。
隨著劍光遠去,蒼天與天師同時睜開眼眸,都知道,如果臨淄城中的那個是假的,這個離開的就可能是真的。
所以接下來再沒有阻攔,計劃開始,明爭暗斗幾千年,細細布局何止萬年,現在是天勝還是人勝該有定數!
“茲有沉辭、韓泰清,靈邪……不循天道法度,殘害生靈,為非作歹,乃不世奸邪人人得兒誅之,今下立下大誓,能祭天告知蹤跡者延壽十年,能出手配合天劫圍殺者延壽百年,能出手斬殺者賞氣運金龍,千年壽數!”
蒼天的聲音在五界回蕩,同時還有榜上有名的各個修者神情樣貌以及道法至寶,想忘都沒辦法忘,諸多將要壽盡的修者紛紛破關,磨刀劍,選至寶,要再博一線生機。
“哈哈哈,還是如此小道,實在叫人不齒。”天師笑道,說著揮動垂天釣,釣起一只晶瑩水泡,看著子夜在混沌中御劍飛行,小心收著寶瓶,根本不在意天道追殺令。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就不怕他們先后隕落,邪修剩下你一個,到時候你拿什么去和他爭?”
沉辭提著劍從山后走近,邊走邊說,目光始終落在水泡中,盯著子夜,心情復雜,有些不明白他究竟為什么堅持。
明知不敵,明知必死,明知有去無回還是如此堅定地遠游,是紅塵中真的沒有什么叫他眷戀的嗎?
“如果有一天面紗揭開,洛陽就是子夜,你會怎么做?”
天師感知著沉辭的眸光變化,從其中能清晰感知到情緒的變化,除了憤怒與仇恨,這是他第一次被外物牽動心緒,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作為劍仙,特別是修行情劍的劍仙,此后他的劍必然能更進一步,而作為神教未來無盡歲月的掌棋者,這種情感會影響他的判斷,該舍時舍不得,該取時難狠心,到最后只會一無所有,淪為弱者,被殘殺……
“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可能會殺了他吧……”
沉辭冷冰冰地說道,握劍的手卻有些顫抖。天師點點頭,撫摸著手中的寶瓶,笑道“這場比斗輸的絕不是我,他以為制勝的棋子其實根本不在她的掌握中,而我才握著真正的制勝法寶,即便他們都隕落了,只要你我還在,就夠了。”
“我代表著神教的現在,而你是未來,我是要殺出去復仇的,如果我敗了那就敗了,反正后繼有人……”
洛陽邊飛邊默默算計著時間,約么過了十天,隨著明耀的蔚藍色太陽隱入眼簾,數不盡的神識同時落下。
頃刻間又消失不見,洛陽展露出的僅僅是浩然劍道與堪堪到絕頂的修為境界,放在六界中算得上頂尖戰力的一部分,可在無邊無際的混沌中,不過是隨處可見的尋常者。
等到風平浪靜,洛陽不動神色探出神識,沒費太多力氣便尋見玉皇兩,卻不由皺起眉頭,覺得他們的氣機似乎發生變化,很熟悉,也很陌生,還有種危機感。
似乎在他們體內隱含著某種強大的力量,只若爆發出了,便足以毀滅在場的絕大多數生靈。
“來的竟是子夜,你說他是不是洛陽假扮得?”
“誰知道呢,管他是不是,到時候我們都殺了不就好了,省得回六界看著礙眼又忌于大先生與夫子不敢出手。”
楊天奉撇撇嘴,傳音時望向玉皇,眼底得殘暴透露出他最真實得想法,想要借此泄恨!
從四海盟盟主名聲在外到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不能留在六界,要改頭換面做別人鷹犬,這些可都是洛陽害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