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從你身上的氣息看想必已經見過我神了,那么你的選擇是什么,與我神為敵還是沐浴神恩?”
“我斬了他一道分神,你說我的選擇是什么?”洛陽沒好氣的反問道,同時不動神色在眼前神裔身上藏下道韻。
“不可能,我神是絕對不可能敗得,除非他是故意的。”神裔似乎想到什么,跟著眼中流出狂喜,“原來如此,撤!”
聲落所有神裔同時原地自爆,素月也不例外,等零零散散的光雨落下,飛云之上僅剩下洛陽與神裔。
南諾盤坐在玄黃塔里,好奇打量著近前的神裔,揣摩著他留下的原因,暗自心語道“那個陰什么的沒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咒印吧,有些咒印能夠延遲觸發或條件觸發。”
“有混元法在他應該……”洛陽話說了一半沉默下來,凝視著身前的神裔,想起陰爻神曾說過的話。
他說自己修的混元法是他創的……誰會不了解自己創造的功法呢,若真是留下手段,未必不能瞞過混元法。
“清濁陰陽二氣,生死輪轉,神上自死亡中化形而出,每次隕落都會變得更強,混沌中知道這一點的生靈很多,不過我想您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痛下殺手。”
“神上之前一次隕落已是十萬年前,六個月歸來,已將百族對自己的封禁破解大半,僅用神魂橫行混沌顯有敵手。”
“這次神上隕落算時間應該是三個月后歸來,到時整個混沌沒什么可以逃離神上的推衍,他見過你,知道你的氣機,了然你的命格,你逃不掉的,六界也是逃不掉的!”
神裔大笑著攥緊拳頭,閃身消失不見,環顧四下不見洛陽蹤跡,正得意時頭頂傳來冷哼,“往上看,你在找誰呀?”
“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你不讓我活,那就一起死吧!”
神裔低吼著吞噬靈氣,身形驀然膨脹幾十倍,散出危險的波動。清風徐過,連續千里的流云都被斬作兩半。
南諾收回視線,瞥了眼心上人手中的劍,甚至沒能察覺這一劍什么時候斬出,什么時候收回,有多鋒銳。
“先回昆侖山吧,那丫頭的父母想辦法叫師兄帶去玄策城,看看能不能醫治,我好累,想睡上一會兒。”
洛陽懶懶的開口,言罷收起天劍倒下云宵,被南諾穩穩抱住,伸手撫平那昏睡中依舊緊蹙的眉頭,喚來流云一朵,盤膝坐下,隨著東風,慢悠悠飛遠。
層層疊重的青山不斷后退,大河奔流閃耀點點流光,不時魚躍,此處的山水似乎不隨季節變化,與舊時乘著一葉扁舟飛過時相同,不同地是故人已去,再遇無期。
“老頭子,你在天上有沒看見,你徒弟可沒走你的老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答應你的事他又做到了一件……”
夕陽西下時南諾才帶著洛陽歸回昆侖山,洛陽這一睡就是半月,再醒來時眉心的神紋已消失不見,慵懶的轉身,避過照在臉上的幾縷暖陽,裹著被子,不愿起床。
“起來了,大懶豬,都睡了一個月,還沒夠嗎?”
南諾放下手中最愛的熱茶,快步到床邊,拎著心上人的一只耳朵,壓低聲調,輕輕說著,任由青絲自然垂下。
“你不知道,我遇見了件很荒唐的事……”
洛陽轉過身,看著心上人的俏臉,用悠長的語調開始講述起在秘境內外發生的事。
“在墜入空間亂流后呢,你為什么那么久才回來,運氣不好,還是被陰爻神算計了?”
“都不是,墜入空間亂流后我才發現那個灰衣老者其實并不是人族。”
“他憑借忘四中的天道之力能輕易在每個空間中抽調出一道時光之力,將所有的空間定住,之后跟我講述了個算不得很遙遠的故事,說他很早就注意到我了。”
“然后呢,他現在成了劍魂,藏在天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