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姜落雙耳輕顫,聽到腳步聲回頭望去,起身望著洛陽欲言又止,上次下山險些害師娘隕落,這次……
“知道,知道,有空我就問問你師姑,看看這東西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事在人為嘛,沒有路就走出一條路唄。”
洛陽輕笑著開口,同時打量著宋紫蝶的情緒變換,見她低頭不語,雙手緊緊握著衣角,不由搖搖頭,身形在風中淡去。
山路上靜靜的,好像從未有任何人來過。
光禿禿的枝影微微搖曳,洛陽出現在溯靈宮的小院里,抬頭時正好望見師兄師姐很迅速分開的雙手。
“咳咳,洛陽,我在給晴柔商議招收弟子的事情。”
“我知道,師兄不必解釋,您是何許人也,每天為宗門大小事勞心勞力,怎么可能有時間與師姐談情說愛。”
洛陽說著憋不住笑,陽光的笑容落在雪晴柔眼中,引得三分羞惱,舉拳便打,被洛陽靈巧的避過,不知絆到什么,一身靈力驀然消散,踉踉蹌蹌的向前幾步,險些摔倒。
“晴兒……”李欽月慌了神,飛身上前懷抱伊人,言辭不經過思索,下意識呵斥出聲,“老大不小的都要開宗立派了還這么沒輕沒重的,你說說你,什么時候能長大?”
“師兄,你這算不算關心則亂,惱羞成怒?”
“師姐可不是見客入來,襪刬金釵溜的大家閨秀,仙人軀體不懼水火風雷,若真的摔倒,受傷的也是飛羽峰,不得抖上三抖,震上三震,百般委屈,默默獨受。”
“好啊你,敢拿師姐打趣,我看你是皮癢了,討打!”
雪晴柔站穩身形,感知著靈力恢復如初哪還能不知道在暗中搗鬼的究竟是誰,想取出兩包毒藥“大義滅親”又想到洛陽混元法在身百毒不侵,索性取出根手腕粗細的棍子。
“你別跑啊,天下雖大,別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雪晴柔的聲音從山頂傳到山下,回蕩不朽,邊說邊舉著木棍追著洛陽打,催動靈力,連續揮動幾十下,次次落空。
“師姐,你的劍太慢了,我認輸,認輸,能不能休戰?”
“你認不認輸關我什么事,憑什么你認輸我就得休戰,如果做了壞事都能通過認錯解決,還要規矩法度作什么?”
雪晴柔邊說邊掄動木棍,可還是觸摸不到洛陽的衣角,不由惱火,向一旁喊道“快過大年了,我們倆在這兒給你搭臺唱戲呢,你在那兒看的挺開心,是不是?”
李欽月聞聲眉頭輕挑,匆匆收斂笑容,揮手間落下兩道黑白劍氣,逼得洛陽再度變換身形,險些就被木棍掃到。
“師兄,你的弈劍道竟然快要得道真境,就連靈閃的位置你都算得到,還有什么是你算不到的,在你的布局中同你爭斗未免有些太過危險了,還是以一敵二,我認輸。”
洛陽說著停下腳步,下一瞬雪晴柔掄起木棍狠狠抽下,三分之一的棍子瞬間斷折,高高彈飛到院外。
枝頭歇鳥驚飛,雪晴柔盯著手中的棍子,皺著秀眉,試探著緩緩靠向洛陽的身體,離著寸許距離,木棍在難向前,不論如何借調靈力,都沒辦法叫木棍向前那怕寸許。
這股力量從未見過,不是道境卻勝過道境,不可思議。
“這是什么,即便道境也不能夠阻擋靈氣涌動,也不可能將所有的道韻給化為虛無,你這招是從哪學來的?”
李欽月好奇地上前,比心上人更大膽,伸出手,直接用身體觸摸那道力量,細細感知著,嘗試著,劍氣、劍意,甚至道韻都不能將那道力量如何,只要靠近,都會化作虛無。
“其實這也是道境,不過是換了種運用方式,就像奇門的布局,不同的是不依賴天地,而是以自己為天地。”
洛陽邊說邊抬起劍指,將相關法決傳給李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