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無法伸手觸及!
“飛鼠升天刺!”
那刺客如出洞尋找食物的老鼠,瞬息突進到洛陽身前,握著刀鋒刺下,先向前再向后,憑空畫出一道圓弧。
“群星伴月!”
眼見被洛陽寫意避開,飄退隱去身形,短短片刻故技重施,不同的是這次在身邊喚出一圈明晃晃的刀鋒,借此無限度增加自己的攻擊范圍,想要叫洛陽躲無可躲。
“撒該,不及瓦……”
幾個不知含義的音節在背后響起,那刺客收斂攻勢,再度退后,以洛陽為中心游走身形,匯聚深邃幽暗。
天正那邊的情勢漸漸不能被感知,原本的一個空間至此變成兩個。
眼前的敵人又只守不攻,這說明要么他們本來的目標就是天正,要么就是相信他能夠殺死天正,打算各個擊破!
“還真是不知從哪來的信心,還是說你們一向認為這混沌中的不朽者僅僅如此,憑心機算計隨手可殺?”
洛陽笑呵呵的傳音,左手大拇指輕輕一彈,天劍出鞘三分,那刺客隨之停下腳步,取出長弓,射出劍光。
“花火雷光箭!”
三分劍光與纏繞著雷霆的劍光憑空碰撞,沒有發生大動靜的異變,如同火燒枯葉般抹去雷霆,輕而易舉。
刺客再度開弓,連續射出三箭,拖延時間閃身離去。
眼睜睜看著對手不見蹤影,洛陽也不追,拔劍隨心斬下,將兩個暗影球體切開,天正盤膝而坐,另一個刺客也已離去。
“他們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目標究竟是什么?”
“暗影教派,陽爻神教曾經的執法隊,神上遁入輪回后就分裂成兩方,一方是夜雨樓,一方是夜鶯,我不清楚他們究竟屬于哪一方,但必然是暗影教派的傳承者。”
天正說著劃開虛空,帶著洛陽歸回皇庭秘境,感知著不遠處的藏星樓,繼續道“你去守著吧,片刻后會叫人將美酒給你送過去,有言在先,若是再被偷了可不算我的。”
“知道了,不過是幾壇美酒而已,作為擁有數千個小天地的勢力,怎地能如此小氣?”
邊說洛陽邊推門出去,在門前腳步微頓,瞥了眼屋中角落,笑道“根據我的經驗,這屋子現在可不安全。”
言罷洛陽閃身掠向長空,天正微微沉吟緊隨其后挪移虛空離去,方才離開,灰白色流光構筑的陣法在屋外浮起,彈指間整座屋子連同小半山岳都化作齏粉,無聲湮滅。
“這……莫不是真的要殺了老夫他們才能稱心如意?”
“哈哈哈,前輩可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不然他們哪能這般不擇手段的出手,就不怕招來報復?”
洛陽打量著面色陰沉的天正,沒理會他的詢問,反而開口調笑,同時感知著城中變化,如果不錯,動手的那個刺客應該就在城里,此刻見計劃落空應該有所異動。
每個生靈的動作都清晰映照在洛陽心底,沒有一個人面色有變,直到有意無意發現宮廷泯滅才引起軒然大波。
動手的刺客要么早早離去,要么隱藏的太深,可能不是尋常百姓而是天正身邊的軍衛也說不定。這般處心積慮的想要致他于死地,洛陽倒是很想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那有什么虧心事,如果真要算,那就是輪回法天書是暗影教派的東西,而我沒通過他們就擅自以此布局,可能會引來不滿吧……”
“那是陽爻神教內部的問題,我不管。”洛陽輕輕說道,沒有選擇傳音入密,只是想擺明態度。
現在六界的敵人已經夠多了,若是再來一個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陽爻神教,說不定這本就艱難前行的駱駝會被徹底壓死,跪倒在滾滾黃沙中,起不來身。
所以洛陽必須擺明姿態,最好能有個展露無力的機會,如此就算這件事實在避不過也能叫他們有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