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諾說著起身,將那少年抱起,笑嘻嘻道“時候不早了,也是時候送新娘子入洞房了。”
“你才是新娘子……”
“我不管,今天我說你是,你就是,不許吵!”南諾氣鼓鼓的,俏臉微紅,勝過星月無數。
朝霞晚霞一輪轉,當明月再度攀上屋檐,洛陽驀然出現在星空下,踏著三尺劍光飄然落入兩界山。
在這兒白天與黑夜并沒有絕對的差別,四下黑漆漆的,朦朧間能看見起伏的戈壁沙丘。
迎著風沙沒走出太遠,黑霧升騰匯聚,化作紫金門戶,凌駕在虛空間,門戶洞開,腳步聲打破固有的安寧。
“你來做什么,難道我沒有告訴你,你是外道最不歡迎的生靈嗎?”
洛舒的聲調很冷,本該溫柔的眉眼此刻盡情流露殺機,就說話間踏步上前,揮刀斬下,沒有手下留情,是真正的殺招,換做以往的洛陽若躲避不及必被重創。
現在卻非如此,洛陽靜靜站著,刀光尚未臨近身前三尺就被混沌之力泯滅。
“我姐姐在這兒,我憑什么不能過來?”
瞥了眼斷刀,洛陽斂去氣機輕輕開口,說著走向洛舒,每邁出一步她便退后一步。
連續三步,可能是超過了洛舒的承受極限,驀然停下腳步,凝視著洛陽的眉眼,揮刀斬下,在地上劃出一道界線。
“有什么你直接說,離我遠些!”
“您為什么提出那個要求,如果她們真的殺了贏芷沫,您真的打算驅使此界異靈發動戰爭?”
“不對,您不會的,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那么說,是篤定我能夠保護好他們,還是……”
“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就是想找個借口出去,她手中有打開兩界山的至寶,同為生靈,憑什么我們只能生活在永夜間,而你們就能肆無忌憚揮霍著光輝?”
姐姐的話像是根刺,結實刺入洛陽心底,叫他不知如何言語,原本精彩的文字在此刻都變得空白。
沉默就已,可能是聽夠了風聲,也可能是厭煩了面對洛陽,轉身離去,邊走邊說“別過那道線對你我都有好處。”
洛陽注視她孤零零的走遠,盤膝坐下冥思苦想久矣,最終留下一聲嘆息,轉瞬間消失無蹤。
這聲嘆息隨著北風傳出很遠,被洛舒聽見,看似決絕的腳步沒辦法再向前一步,回頭瞧瞧消失的劍光,再看看安靜的石屋,撇撇嘴,都是受人指使,到最后也怪不到她頭上。
“小洛舒在想什么呢,有的事是要看證據的,尤其是那些先入為主的事……”
“再者說,用不了太久兩界山就會被毀去,到時六界必定融合成一界,這些異靈能夠活下來多少可全看你了。”
陳虞起身,放下故事書,心中有著一盤棋,過去,現在,未來,每個生靈的走向都在上面一一對應,毫無錯漏。
不僅是洛陽,從她盤算的那天起就安排好所有生靈的命運,該死的一個都活不下來,不該死的一個都死不了。
洛舒搖搖頭,轉身折向幽暗最深處。而洛陽卻到那無盡輝光中,還是那片鏡湖,還是那個舊人。
“洛陽,你來得真是時候,你我一戰,論劍高低!”
沉辭低吼著自陣法下騰空躍起,挺劍刺下,一點寒芒頃刻破碎虛空出現在洛陽身前,很快,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劍都要快。
不過被洛陽看得清楚,平靜地橫移一步,側身讓過仙劍,舉手拍下,在地上烙印出一個人形坑洞。
“今天我心情不好,也沒有那個時間,好好躺著吧。”
“偏不,再……”
沉辭尚未言盡被洛陽抬腳踢飛,落在混沌間,不知去往何處,不過可以肯定,回來必然會花些時間。
“我想你是來問外道的事吧,如果你不想六界出現更大的犧牲,我認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