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虛張聲勢!”
“他若想傷到我必然會被劍傷,一拳換一劍,天下間絕沒有比這更便宜的事,他不會這么……”
鏡像的心語被鼻梁傳來的疼痛感打斷,眉眼間滿是不解。仙劍劍鋒前還有那怪誕的力量存在,但為什么他的拳頭能夠觸摸到在自己,難道是改變了守護的范圍?
“這股力量完全是因為我才存在,它不屬于六界道韻,是我創造出的新劍道,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我想要它存在他就存在,我不想它不存在,那它便不存在……”
“你與我的距離可以隔著一個世界,也可以在咫尺之間,所以我可以打你,但你不能打我。”
“這就是我的道理,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洛陽冷笑著,一拳接著一拳打下,道韻附著在傷口,鏡像沒辦法治愈傷勢,只能鼻青臉腫著面對洛陽。
這般情況,那張叫人厭惡的臉變得順眼很多。
“你打他蒼茫大地無蹤影,他打你神兵天降難提防,這道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說不通……”
天師喃喃著笑了,輕輕摩挲垂天釣,再三思量,將自己帶入到鏡像的位置,無所不用其極,窮盡手段也只是落得個相同的下場。
如果說過去的洛陽有被戰勝的可能,那現在的洛陽就像是斷絕天路后的蒼天,高高在上,即便你腳下的山峰再高,也只能靠近,永遠不可能比肩!
信手將鏡像丟出,看著他撞到山岳,洛陽笑了,與往常相同,溫暖,陽光,若是叫南諾看見必會臉紅心跳。
推開土石,掙扎著起身的鏡像卻只覺得恐懼。
遙遙眺望著,洛陽在他眼中不斷放大,就片刻光景已然變成頂天立地的高度,可望不可及,根本沒辦法戰勝。
“你能逼出他的這張底牌也算是物盡其用。”
“回來吧,這是你的命,即然沒有人定勝天的實力,該低頭就低頭吧。”
大祭司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鏡像笑了,雖然心知遙不可及但也不愿低頭,張張嘴,攥緊天劍,傳音道“殺了我,毀掉我存在的所有可能,你的身體是陰爻神看中的……”
這是他的最后心愿,也是反抗命數的唯一手段!
洛陽劍眉輕挑,品味著最后一句話中蘊含著所有可能,暗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隨心展開道韻包裹住鏡像。
銀光閃耀,帶著他落入混沌間,扛著源自于陰爻神教的強橫靈力,笑問道“再看看這里吧,很美,不是嗎?”
“你還有什么沒有完成的心愿嗎?”
鏡像搖搖頭,下一瞬化為零零光點,消失在幽暗的混沌間。
“混賬!”
大祭司伸出手,惱怒的將懸在虛空前的明鏡捏的粉碎,卻無法借此消去怒火,怒目圓睜,恨得咬牙切齒。
“我跟你說過的吧,他是靠不住的,修的劍相同,從本質上,他與洛陽是一類人,不信命,更不愿認命!”
軟糯酥柔的聲音在祭壇邊緣的黑暗中傳來,緊跟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說話的生靈踱入明光,緩緩摘下遮面紅紗,露出眉眼傾城,若是淡去濃妝艷抹,那模樣與南諾極其相似。
“哼,你還想去送死嗎,別忘了他的下場有多凄慘。”大祭司輕挑白眉,故意這般說辭,心底里亦有權衡算計。
南諾鏡像這步棋是無心之事,誰也不知道神鏡為什么會在最后將她復刻出來,不過現在這步無心之棋說不定能派上大用,解去燃眉之急。
畢竟她不同于洛陽,沒有自身鎮壓千古的絕頂實力。洛陽更不會舍得對她用上手段,若是謀算得當,誰又能在紅塵俗世間的真真假假間說得清個中是非對錯?
不過明子逼殺不如暗棋造勢。比起突兀的出現可以叫她先藏起來,之后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出現在,用南諾的身份大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