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什么信息留存。
不是用筆墨寫的,那就是用氣機,或是道韻,心思變化,南諾小心翼翼地探出神念,細(xì)細(xì)感知,得意地勾起唇角。
紙面上道韻林立,此起彼伏,淡淡地銳意再不斷磨損探來的神念,帝韻無雙,若打開的不是超凡脫俗的劍仙,絕不可能在讀取信息的情況下保證劍道不被磨滅。
而這僅僅是開始,要想讀清所有字符的意義,還得對劍道知知甚多,兩者疊重,即便密信所托非人也不會泄露秘密。
更何況還有第三層保險,上面寫的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一個時間,一個地點,想來要么有真正的秘密在,要么就是個圈套,臨溪垂釣,直勾無餌,愿者上鉤。
“閱后三個時辰,東柳城外三里亭,不見不散!”
南諾輕聲喃道,歪歪頭,細(xì)細(xì)琢磨,覺得是陷阱的可能性更大,但不出意料小賊還是會去的……
“有意思,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吧,不過這次我們也跟他們玩點花的,叫兩個傀儡過去,跟他們玩玩。”
洛陽笑著取出數(shù)件天材,探手隨意抓下,煉出兩個青銅人偶,憑神念驅(qū)動向東柳城外遁去,有道韻遮掩,不論是神念感知還是仔細(xì)觀察都看不出異常。
當(dāng)人偶到三里亭時四下空空如也,在地下等了許久,驀然空間扭曲,下個瞬間將兩個人偶帶入典雅畫閣。
披著黑衣的神秘人自山水畫中走去,四下觀瞧許久,解去身上的斗篷,露出的面容叫洛陽與南諾瞪大眼眸。
“咦,來的竟然是傀儡,你小子夠謹(jǐn)慎的,換本體過來,此事非同小可,決不能有半點疏漏,不然你我都是罪人!”
聽聞此話,洛陽看看南諾,念動挪移虛空,由地下到畫閣間也不過瞬息,揮袖藏起傀儡,細(xì)細(xì)打量起軒轅神皇。
前后見過兩次,氣機神態(tài)完全相同。如果其中并無隱情,他完全沒必要過來,由此看,前后兩者必然有一個是假的,而手中的這份名單也更值得去細(xì)細(xì)探究。
“我們的時間可不多,我就不多說了,你的那份名單可不是我給你的,我也沒什么名單,但確實需要你幫忙殺一個人,那就是國相劉振,當(dāng)然不是真的殺死,你明白嗎?”
軒轅率先開口,言罷不等洛陽開口,皺著眉頭巡視四下,繼續(xù)道“他們追過去了,你們回去吧,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我們相信你,愿意將人族的命運賭在你身上!”
聲落瞬間,空間挪移到東柳城外,洛陽環(huán)顧四下,竟沒發(fā)覺人皇所謂的他們,與南諾互視一眼,覺得事情比想象的更復(fù)雜。
“前后兩個軒轅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南諾回想著方才發(fā)生的事,心底里有些偏向于與內(nèi)衛(wèi)相關(guān)的那個,畢竟沈玉是名單上的,之后的這次見面他說的話也是云里霧里,總感覺不像是真的,別有目的!
“是真是假動手了不就知道了,就先殺沈玉,動了這顆棋子,看看動靜便知道他們誰真誰假。”
洛陽輕笑著取出劍鋒,轉(zhuǎn)身遁入地下,靜靜等著,到夜色降臨時不緊不慢地遁出地下,提著劍,避盡燈火,悄然出現(xiàn)在沈玉背后,看著讀經(jīng)的老者,劍落果決。
奪命的一劍很快但沈玉的身法更快,前一刻還坐在書桌前,下一瞬卻破窗而出,同著夜風(fēng)飄向高空,面向明月,搖身變化,幻化出四道分身,向四方飛奔而去。
從氣機中感知不到絲毫區(qū)別,身法動作也相差不多,南諾短時間沒能看出真假,洛陽也是,若是暴露實力倒是可以動用手段將四道分身都抓起來,可現(xiàn)在的實力卻做不到。
“老東西狡猾得很,難不成我們就這樣看著他離開?”
“白天他放出的氣機是故意的,算了即便不是故意的這一劍想來也殺不了他,氣機容貌就此暴露,想來明天是要落下通緝令了,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