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不過是傀儡,控制它們的是獸王,所以洛陽才用情劍,先斬他的獸,再誅他的心。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四獸盡滅的悲愁叫獸王心緒更亂,踏步掠上飛云,捏著拳頭,沒等落下,魔劍已至。
正胸口的拳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破甲的劍痕。甲胄邊緣被染成緋紅色,生機不斷流逝,再度落下虛空。
平整的紅土荒漠被獸王砸出個深不見底的巨坑,洛陽等了好久都不見他再度飛起,隨手落下魔劍壓在巨坑上,連續催動四牧輪回鞭,將秋蟄九陰靈盡數封印在光球里。
大袖輕卷,懸陳在遼闊紅土荒漠上的數百枚光球盡數藏入玄黃塔,再回頭望向深坑,獸王竟已不見蹤跡。
“跑得夠快的,不過這紅土荒原也不過一劍之地,你又能跑到哪里去,或許在文明隕落的那瞬間你就該死了……”
“為了延續而逃走沒有錯,可為了延續而去侵犯別的文明卻是有罪的,你的文明料想很了不得,我不敢承擔風險,將給予你最高敬意,斬草除根!”
洛陽將心里的話說給北風聽,提劍在蒼穹上刻出筆直的殘痕。最先停滯的是時間,緊跟著整個世界開始土崩瓦解,隨著空間支離破碎,依托為此存在的所有都灰飛煙滅。
遙遠的清冷星云重新入目,混沌還是一如既往地深沉。
洛陽握著魔劍,來不及欣賞這些,神念在虛空里不斷穿行,搜尋著那抹極其微弱的氣機,鎖定瞬間破碎虛空而去。
“也許你應該和他們一起離開,我見過黃泉路,崎嶇難行,看不見盡頭,獨自行走的滋味不好受,有個伴才好。”
“呵呵,別假惺惺的,用你們人族的話來說不過是成王敗寇,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太久,你們注定重走我們的路!”
“還在拖延,我知道你的布局,不就是想假死這具身軀掩人耳目,之后奪舍那個叛徒存活下來。”
“這計劃想來你見到他的剎那就謀劃好了吧……”
洛陽說著斬下魔劍,同時間天劍墜入虛空,將不斷飛遁的鶴發老者釘在虛空間,抹殺獸王的神念后并沒有急著斬殺他,還有些問題需要他給出答案。
“你比他明智,應該知道我想知道得是什么?”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分支了,不過具體是不是這樣我并不清楚,我的神魂雖然在他的控制下,但我終究是外人!”
“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我愿意做您最忠誠的仆人,我只想活著,最多三天我就修成不朽了,我……”
喋喋不休的傳音就此戛然,洛陽收回天劍,匆匆間想起很多人,他們應該活著,卻都沒選擇活著。
“這收關之筆并不完美,但終究還是落下了,我們去救清韻吧,幾萬年了,她已經等的夠久了,不該再等下去。”
聽著莫而的傳音催促,洛陽轉身飄向群星之巔,徑直逾越金碧輝煌的堂皇樓閣,在孤聳入云的山巔停下腳步。
三皇等在這兒,人族中有頭有臉的世家族長與宗門掌教也都等在這兒,左右分立,空出一條通往祭臺的筆直小徑。
“大恩不言謝,留待日后,必有厚報!”
神農皇的眼里遍布晶瑩,他的期待遠超過在場的任何生靈,包括莫而,但礙于身份,他沒有催促一句,一直等到現在,即便是批閱奏折時都難以心安,不時眺望星空。
“陛下恩澤人族千秋萬代,洛陽不過進微薄之力,不敢貪功,更何況此為人族后輩應作之事,無需放在心上。”
熟悉歸熟悉,總得走走過場。
洛陽收斂銳利,向著三皇抱拳而禮,雙手托起秋蟄九陰靈飛向軒轅皇。
軒轅皇定神打量幾眼,動念破碎封禁,食指凌空輕點,自秋蟄九陰靈體內汲出一縷精氣,小心地送到神農身前。
“這位公主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