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著遙遠的星空出神,耐心等待著,想要親眼見證那件事的落幕。
里面安然無憂,與此相對,外面步步殺機。圣靈帝主孤零零的站在既熟悉有陌生的混沌中,面對著不應該面對的敵人,按理說這一戰該有無數生靈見證,實際上只有洛陽自己。
最后的這段路陡折崎嶇,坑洼不平,很不好走。圣靈帝主卻笑得坦然,心里不在思慮未來如何如何,只想著那個老對頭,揣度他的心思,怎么想都應該與自己差不太多。
“其實你完全能夠活下來,如果你不毀滅澤鏡……”
博拉雙目中跳動怒火,縱然神念一遍遍尋過虛空,想要在無數個氣機相近的小秘境里找到澤鏡之種亦是癡人說夢。
“毀了就毀了,哪有什么能不能活下來的說法?”
“我想要活著自然會好好活著,我想要結束掉這段旅途自然要停下腳步,這些都是我的事,與道無關,與你無關。”
圣靈帝主輕輕開口,瞬時收斂笑容,話音清晰落在澤鏡中,似乎意有所指,這話更像是故意說給洛陽聽的。
靈氣漸漸被饑餓的混沌吞噬一空,回蕩的話音驀然而止。無需疾風突起,圣靈帝主的身形突兀消散,到最后都要與自己的老對頭爭個高底,散盡道韻神魂,沒留下絲毫氣機。
孤星獨落九霄,洛陽低下頭,心底再被博拉斬上一刀,悲傷匯涌,眼中泛起的晶瑩沒等落下就被道韻抹去。
洛陽不想表露出絲毫軟弱,即便博拉此時看不見。太多的生靈沒選擇低頭,他們都將希冀托付給自己,因此他更不能低頭,也不愿低頭,只有無窮盡的斗志。
“修行吧,他們還在等著你呢,如果能超過帝境,說不得我們就可以斗轉星移,將這些悲愴在史書上抹去!”
李天策睜開雙眸,二者本同源而生,洛陽在想什么都逃不過他的感知,對那些痛苦只覺得味同嚼蠟,實難感同身受。
這是他的特性,雖然名為心魔,卻并沒有凡心。也許曾有過朦朧的情感,但也是轉念就被拋卻腦后,畢竟他太特殊,不同于任何一個心魔,出現只為了追求劍道的巔峰。
洛陽也沒開口解釋,緩緩合上雙眸,動念引動道韻,心劍爭鳴,片刻光景就有千劍齊落,散盡特質,變作心劍的一部分,助其增長鋒銳,演化無窮玄妙。
氣機互相牽引,李天策也悄然入定,道韻流轉,含苞劍蓮愈來愈多,也許下一瞬便會盡數盛放,放出鏗鏘劍吟。
博拉此時正繞有興趣的看著混沌邊陲的戰爭,雖然不知道洛陽究竟身在何方,卻能冥冥中感知到有威脅正在悄然衍生。
而且還是兩個,其中一個必然是洛陽,另一個會是……
越是思量他越想不到那個名字,隨著心底的壓迫感越來越強再不敢耽擱,輕輕揮手落下朦朧的七彩氤氳。
還在爭斗不休的混沌邊陲被他就此抹去,不論是指引劍河的少年祖師,佛國不滅的福澤主持還是落筆空間定,提筆萬靈隕的夫子都就此道途止步,成為歲月中獨特景觀。
“洛陽,還有那個藏頭藏尾的東西,你們最好一起來,省得我一個個找過去太麻煩……”
虛無界最后的喧囂就此隱去,沉入永恒的死寂,圣靈與虛無部族互相廝殺著,不管誰是勝者都會撲向混沌,開始啃食起來,瘋狂吞噬養分,三分融入體內,七分供給博拉。
時間可不在乎有誰離去,又有誰到來,始終默默向前。
一天,兩天,一年,十年,匆匆光景,數萬歲月轉眼即逝,虛無界也衍變出新的秩序,過去對立的兩族融洽共處,再不存在混沌的虛無中建立起一個個家園,彼此廝殺。
博拉沒有住入這些“信徒”為他修建的堂皇宮樓里,固執的守在老樹曾存在的空間,耐心等著,無時不刻不期盼抹去洛陽的命數,經過萬載時光,這已成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