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諸位,皆是大賢朝的棟梁,太傅盡管直言!”
太傅者!乃天子之師!自小與天子相處,地位非同一般!姜儒言罷,那位居太傅的老臣,隨即出言道
“老臣曾有幸隨寧淵出征過幾次,此人雖然行事狂妄,但恕老臣直言,他寧淵與我大賢朝,的確是持國之柱,雖手握重兵,權傾朝野,但不見得就有篡朝之心哪!今日,他既已位居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來,也該滿足了!我等,許是多慮了!”
在場眾臣,盡皆皇室的心腹,因此,這老太傅雖然言語偏向寧淵,倒也并未引得眾人言語相擊,反而是面露沉思,正如他所言,若沒有寧淵,他大賢朝能否屹立至今,還尚未可知呢!
而滿堂心腹這般姿態落入眼中,姜儒卻是苦笑了兩聲,嘆息到
“眾愛卿啊,莫要被他寧淵的功績蒙蔽了雙眼!他寧淵雖有雄圖之力,卻同具奸詐之心哪!這些年,他的確居功甚偉,可自他位居淵州公,帶兵平亂起!寡人又何時虧待過他,一路對其加封不止,官拜元帥!丞相!司馬!大持國!可他呢?元帥不夠!丞相不夠!司馬不夠!大持國!還不夠!”
說其寧淵種種,姜儒不由激動起來,憤然起身,滿臉怒火,歷喝道
“今日!他更是當著天下蒼生的面,逼迫寡人,冒先祖之大不違,加封他異姓王之位!其性,就如那饕餮巨獸,永無止境!只怕他下一次,就要寡人將這帝位也禪讓與他,方才罷休!”
“天子息怒!”
盛怒之下,姜儒一掌拍在身下的座椅之上,看著堂下盡皆俯下了身子的群臣,神色復雜。
他凝重的目光掃視四周,神色陰沉的自語道
“想我姜儒一朝天子!竟是落得率領群臣,躲在這后宮別院,姜氏皇族的臉面,都讓我給丟盡啦!丟盡啦!”
言罷,他無奈的癱坐回了座椅上,一眾群臣見狀,不由面露羞愧,跪倒在地,齊聲道
“是我等無能!不能為天子分憂!”
“是我等無能!不等為天子分憂!”
“夠了!都起來吧!寡人只是恨自己手中沒有百萬雄兵!”姜儒無奈的看著一眾心腹,語氣深沉的說道
“即便除掉了寧淵,可他那獨子寧劫之狂妄,比之其父 ,更有過之!若有朝一日,讓其飛龍在天,只怕要攪的天地不寧!大賢朝雖大,卻無一人,能與之抗衡!”
“說得好!說得好??!好一個飛龍在天!天地不寧!沒想到,天子對我兒竟有如此評價!倒是極附他心性!”
寧淵洪亮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瞬間打破了堂內原有的莊重與寧靜,隨著他推門而入,一眾群臣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而姜儒更是蹭的一下,猛然起身,失聲道
“寧寧淵!”
寧淵輕笑著走了進來,目光掃過一眾驚恐的文武,最后,落在了滿臉震驚的姜儒身上,緩緩道
“這深更半夜!天子攜百官跑到后宮來,恐怕有失體統吧!竟然還瞞著我這個大持國,看來,是在商議著如何對付我寧淵這個篡朝賊子了!”
言罷,他竟是忍不住大笑了幾聲,方才繼續道
“哈哈!我勸爾等,大可不必!天子盡管放心,只要爾等不負我,我寧淵此生,生是大賢朝之臣,死是大賢朝之鬼!只要我活著一天,這大賢朝的帝位,就是你姜氏一日!”
“大大持國!哦不!東王多心了,我等豈有對東王不滿之意,深夜在此,也只是因為太子婚事將近,前些日子為其選的秀女正好在這后宮居?。∵@般瑣事,豈能再勞煩大持國呀!”
寧淵雖滿臉笑意,可越是這般姿態,對眾人的壓迫越發的強烈,好在方才那兩鬢白斑的老太傅反應迅速,急忙找了個由頭,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就連姜儒也急忙附和道
“太傅說的是,東王多心了!我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