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寧劫與丹心皆是長吁一聲,而一眾仙堂弟子卻是面露駭然,議論紛紛,至于古烈二人更是臉色鐵青,咬牙道“南宮隱!這賊子殺我渾天庭之人,你卻要收他入仙門?”
南宮隱冷聲道“怎么,古老上了年紀,連耳朵也不好使了嗎?這二人從此刻起,已然是我仙堂弟子!你兵堂之眾若是想再耍威風,恐得先掂量掂量吧!”
言罷,南宮隱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帝海身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一旁的寧劫見狀,暗道一聲看來這所謂的三堂也并不融洽呀!
古烈怒火中燒,一張老臉抽動著,沉聲道“犯我渾天庭,非但不罰,反倒收其入門!這偌大的太極域倒真是前所未有的荒唐事!只要老夫在此,就絕不容我渾天庭威嚴被如此玷辱!”
南宮隱笑道“古老想如何請自便!越六千劫打傷帝海,如此英才,我仙堂收定了!”
眼看南宮隱絲毫不讓步,古烈怒極反笑“好啊!好啊!南宮隱,既然你執意辱我渾天庭,老夫斷斷不能答應!我這就稟明掌尊,如此賊子,決不能留!”
“請便!”
南宮隱冷哼一聲,袖袍一揮,對眾弟子喝道“各司其職,都散了!”
言罷,一直鎮壓寧劫二人的五指巨山也隨之消散,南宮隱不再理會古烈二人,領著寧劫和丹心直接朝陰火池外,隱現的仙宮而去!
腳下一片片精致的宮殿浮現,盡皆建在山陵之上,隱在云霧之中,顯得神圣異常!看著身前南宮隱那略顯臃腫的背影,寧劫二人卻是面露復雜,試探的問道“南南宮前輩!我”
未等寧劫說完,南宮隱低沉的聲音已然傳來,冷聲道“我乃仙堂主!南宮二字還不是爾等能稱呼的!我之所以留你性命,不過是因你所獻劫術造化罷了!如此機緣,我雖用不到,但對一眾仙堂弟子卻是福祉!不過,那兵堂主所言不虛,殺我渾天庭之人,又入我渾天庭,實在荒唐!他言出必行,爾等能否活命,恐片刻之后,自見分曉!且先在殿外等候吧!”
說話間,起伏的山陵雖仍舊不知邊際,但連綿數十里的仙宮已然到了盡頭,一座綻放這著流光的恢弘大殿坐落在一處絕峰之上,南宮隱便帶著二人落在了大殿之前,沉聲道“若能得掌尊姑息,爾等再入殿來,行過拜師禮,入我仙堂,若掌尊不允,恐我也留不得你!”
言罷,南宮隱不再多言,徑直到了大殿之內,留下寧劫二人一臉的復雜,四周仙門之景雖仍舊壯觀,可此時二人卻是沒有心思再欣賞片刻,原以為到了這渾天庭,就算和解不得,大不了殺出渾天庭,再覓生路,可真的見得這渾天庭之底蘊,莫說渾天庭掌尊,只在這南宮隱手下,二人就絕無逃脫的可能,眼下,究竟能否活命,只能祈禱這所謂的掌尊能夠網開一面了!
而陰火池重地,隨著眾人散去,古烈二人也只得離開,帝海難掩怒火,說道“堂主!那掌劫之法可是罕見之術!若是加以研習,興許能夠成就一樁不亞于那‘邪法’的造化啊!如此機緣斷不能被他仙堂所得,既然他仙堂執意維護此賊子,那就只能請掌尊了!只是這般機緣,本來是弟子想孝敬您老一人的,如此一來,恐要落在掌!”
說話間,帝海抬頭看了眼遠處的虛空,未敢說完,但那古烈已然明了,沉聲道“即便如此,那也好過被他仙堂獨占!還有,邪法之詞乃太極域禁忌,不可再輕易出口!不過,掌尊也不著急請,那另外一個下域賊人,也到了我渾天庭了!”
帝海聞言一怔,恍然道“是殺了柳玄風那家伙!他入了神堂陽火池!”
古烈答道“正是!你不是說那家伙也有這般手段嗎!如此機緣,若是被神堂那家伙得到,比之南宮隱更加可惡!”
說話間,這古烈已然帶著帝海朝云霧繚繞的另一片山陵而去,渾天庭內分三堂,神堂和仙堂分別守衛陰陽火池,那將姜辰引走的火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