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蕁下了死手,凝氣二層的修為不留余力的爆出,輕松便遏制住了云暮的脖子!
她冷眼看著云暮的臉色漸漸發白直至變青,始終扎在心中那根刺終于松動了起來,果然!只要殺了云暮,她就能放下阻礙她修煉的那個桎梏!
“不后悔?”云暮的聲音從嗓子眼里擠了出來,干澀沙啞到仿佛鴨子叫囂。
齊蕁諷刺的笑了起來,“后悔?呵呵呵呵……認識你幾年,我自認為了解你的性格,你對我留手的原因,是覺得我跟你的仇還不至于到殺之后快的地步,是沈珺和那個女人害得你,你所有的憤怒都壓在他們身上,對我們只是無奈加失望!”
“你無奈是因為情勢逼人,你也不愿看著我們那么多人死在你眼前,你能理解我們為了活命選擇陣營!但你失望是因為在我們所有人倒戈向沈珺的情況下,還有些人沒有頭目的對你惡言相向,拳腳相加!”
“從你再遇到我,只是坑了我一些靈器時,我就知道你云暮什么心思,你想我們向你低頭,向你道聲歉!絕不可能!”
“從我們決定依附沈珺掉頭欺辱你的時候起,我們之間就注定有條令人惡心的臭水溝,臭著你也同樣臭著我們,既然這樣,還不如徹底把它埋了!”
云暮心底的那一絲容忍隨著齊蕁最后一個字落定而消散,她抬起頭,那張絕美清素的臉上升騰起狠厲的殺氣,映著周圍的綠光顯得更加詭譎肅殺!
“你說對了,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但你也說錯了,你道不道歉對我來說沒什么,我只要知道你不后悔今天這個決定就行了。”
齊蕁緊擰著眉頭,她心底不知為何竄起一股冷氣,吹得她底氣漸漸不足。
她橫著腦袋傲氣道“你最好也認命了!我是小靈脈體,逐漸速度是正常修士的兩倍,別說你不是正常修士,就你一個破敗學院出來的廢體,你還有什么資格和我談資!”
她兇惡的話因為云暮徒手撥開那道殺意而變了調,尖銳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云暮已經是凝氣三層的修為,縱然不談修為,云暮的先天金剛體依舊壓得她小靈脈抬不起頭!
云暮倏然掙脫了她的束縛,手中匕首劃過管壁飛快的穿梭到齊蕁身前,齊蕁震驚之余下意識的要躲開,但因為雙手撐住拖拽的力量不敢輕易動彈。
就是那一瞬的猶豫,那把閃著寒光的蝴蝶甩刀以絕對的力道插入齊蕁眉心!
伴生道的力量趁機沖涌向齊蕁的靈海,轟隆隆一陣巨響,那已初現不凡的水體靈海轟然四裂!
“呃…!”
齊蕁嗓子眼里發出一聲驚恐的哀嚎,在生機了斷的那一瞬只滑出了一個怪異的調子。
失去了力量支撐,還瞪著眼睛的齊蕁被倏然拽向了地底!
云暮凝望著還扎在齊蕁眉心的蝴蝶甩刀上,其上的寒光在她眸中不斷閃爍,“第一個。”
“不,這里還有第二個。”云暮眸色閃閃,腦海里出現了那個拿著骨刀自稱七元老祖弟子的男人……
山高水長,有機會再碰到的。
云暮斂回動蕩的心神,正要選擇一條管子爬上去,視線在掃過數條縱橫交錯的管道時,對上了一雙淺漠的眸子。
“跟上。”牧長杳發出了兩個字,便面無表情的向一處躍去。
“你什么時候來的?”云暮皺眉,她好歹是個修行者了,竟然在這么點距離內,連這男人的半分氣息都察覺不到!
挫敗感!更有一種想變強的心理!
牧長杳沒有回答云暮的話,他其實一直在云暮的周圍,可是因為她修為不夠,神識滲透不了這羸母獸的腐蝕之力察覺不到他。
從兩人的對話,直到她決絕的殺了齊蕁,整個過程他都看到了。
這思想過多軟化的女子真動了殺心像只雄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