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蓮本不柔,本也不嬌,一副冷顏如度了層冰霜,渾身散發著寒氣,一邊嘴角緩緩上揚,如此反差讓人膽顫,楚淶見恭繆昏死過去,也是沒轍,而半蓮話中突然提到了絕人坑…
楚淶雙肩顫抖,從口中掙扎了須臾,怒道“你怎么知道絕人坑?!你到底是誰?!”
半蓮掩面而笑,纖纖細指放下杯盞,轉身走到了簾帳后,在簾帳后不慌不忙的脫起了衣裳,一件外衫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背部,楚淶立即躲開了視線,
“你怎么會認識我?!”
楚淶三連質問,等不來半蓮的一個字,半蓮在簾帳后淡然換上了一襲灰墨色的長衫,頭上墜了一支流蘇長簪,在簾帳后走出已然換了個模樣,這哪里還是那個溫柔如水的半蓮。
“你怎么不說話!告訴我!”楚淶有些急了。
半蓮坐到梳妝臺前,在銅鏡里滿意的端視著自己的妝容,但還是差點什么,她打開唇脂的精致小盒,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在唇上抹了個赤紅,這才終于開了口,
“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五百年前絕人坑鬧了一場瘟疫,你不也差點被燒死嗎,兩百年前又學了一些邪門法術,發了瘋似的咬死了整個城的人。”
半蓮透過銅鏡看到楚淶面色黑了下去,雙拳緊握,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恨,半蓮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果不是魔族那個人把你救走,我還真想把你拉過來,但你我又在闌圣城相遇了,誰知這是不是上天安排。”
楚淶此刻已抓心撓肝,“我在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半蓮扭頭盯著他,“按你的話說,我就是那場瘟疫的罪魁禍首了!”
楚淶從頭到腳都一陣發抖,這句話無疑是一把刀將他的記憶重新血淋淋的挖了出來,那場瘟疫,是他做夢也不會忘記的場面,悲慘人寰,都是毫無人性的畫面,五百年來,都如夢魘一般纏繞著他,揮之不去。
半蓮越是說下去,楚淶就臉色發青,氣的一拳頭就砸向了桌子,在他拳頭下桌子裂開了一條裂紋,惡狠狠的咬著牙根
“是你!散播了瘟疫!”
“你這么說也對,但我可不知道那東西會傳染成瘟疫,”半蓮端正的朝著楚淶,“意外之喜罷了。”
“我殺了你!!”楚淶怒火騰的一下冒了上來,向半蓮沖了過去。
半蓮隨手在梳妝臺取了顆珠子,指尖發力彈了出去,楚淶一腿頓時痛的麻木,跪到了地上,半蓮起身,走在楚淶面前一腳將他臉朝下壓在了地上,當即摔出個鼻血直流,
“蠢貨!就算你那點小法術還在,你也殺不了我!”
“放開我!你放開我!”楚淶用盡全身力氣反抗,似乎也抵抗不過半蓮的腳力,“我殺了你!”
半蓮腳底更用力了一些,楚淶覺得腦袋都要被踩炸了,到了疼痛難忍的地步,半蓮得意的冷笑一聲,
“別說一場瘟疫,整個絕人坑都是我失敗的手筆,仙界那些人不是也沒查出來是什么瘟疫嗎,我告訴你!那根本不是什么瘟疫!”
“只是失敗的朱砂咒!”!!!
半蓮最后一句話刺痛他的耳膜,半蓮的聲音久久回蕩在他最后的意識當中,便陷入了毫無知覺的黑暗之中。
………………………
當梵寶花樓的布施終于結束,人群渙散,姬予清和連令歡才行動自如,在人群中尋覓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尋到恭繆和楚淶的影子,連令歡試了幾遍傳念給恭繆,但恭繆遲遲不回應。
連令歡開始有些惴惴不安,“恭繆不會走到別處的,楚淶也不會,失蹤的有些不對勁。”
已經過了正午,梵寶花樓前人越來越少,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只好就近尋個合適的位置,也方便他們尋人,姬予清低聲道
“我告訴了恪棠,她和青葙子也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