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日,仙界就暗地涌動,都被奉淵把櫞海的一份送了惜央真君而各懷鬼胎。
隱星宗內,丘長老悄悄喚了歲昭而來,歲昭也知道,肯定是為了何事。
“丘長老可是為惜央真君一事發愁?”
丘長老嘆口氣,“本以為妖界會拿著櫞海不松口,現在又扯出了惜央真君,其他的門派已經開始孤立惜央真君,乃至升鴻山。”
“隱星宗的初衷只要櫞海太平無事,不論惜央真君和妖界有何關系,我覺得都成不了大氣候。”歲昭不是不相信惜央真君,而是相信姬予清,姬予清絕對不會是無恥之輩,她三分櫞海,牽扯到惜央真君,極大可能是在自保。
櫞海終歸是仙界的地方,雖然一時在淵族手里,但不可能永遠都招人非議,櫞海這塊地方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妖界必須扔出去,才能自保。
丘長老不多說什么,“櫞海一事,告訴下邊的弟子,都不準非議,這事隱星宗不能摻合進去。”
“是。”歲昭也這么想,只要和那些覬覦櫞海的人碰到一起,就免不了和妖界起沖突,他想到姬予清,還是算了,
“丘長老,我之前和您說過的那件事,可否給個結果。”
提起這個,丘長老臉色又沉了下來,“她是你師妹,不至于犯了天大的事,你如此對待她,可想過她會怎么想?”
“丘長老,香枝的死本就蹊蹺,我不相信丘長老不知內情,當初您為了保住她,就將此事抹了去,但錯終究是錯,她要是真的殺了人,我一定會追究下去,”歲昭跪下,懇求道,“求丘長老給我內情,我只想秉公處理,也決不會錯冤枉了好人。”
丘長老沉吟半響,“她性情偏激,若是知道你再查她,她難免會做出傻事,你還要查嗎?”
“要!”他斬釘截鐵道,從姬予清離開深山后,他就對香枝的事查了又查,但并沒有進展,而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丘長老袒護了師凝天,以至于現在并沒有證據。
“有些事要容我想想,你回去等幾日。”
“是。”歲昭知道丘長老愛徒心切,他最惜才,尤其對師凝天他們兩個,一直用心良苦,他要查師凝天是否造成了香枝的死,丘長老是看透了的。
歲昭出來后,師凝天正巧趕來,迎面碰上,“師兄,你來找丘長老啊?他老人家在嗎?”
“在。”
他欲要走,又被師凝天叫住,“師兄,你這幾日見了我就一直冷淡,是有什么事嗎?”
“沒有,你多慮了,我回去了。”歲昭字里行間都透著疏遠,他遠遠的走開后。
師凝天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有些怪異,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師兄對她就如此冷漠了,又和丘長老走的極近,他們也不知道都在說些什么,她也沒有多想,就進去找丘長老。
…烏司城…
城東客棧的八字胡掌柜的磨叨了一整日,忙著修葺他的客棧,昨日發生的事,烏司城中的人都少有再議論的,城東客棧門前修葺的人很多。
掌柜的在下邊吆喝著,“那牌子不對,歪了…對對對,這這樣…”
掌柜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看門面如何,卻撞上了一個人,險些踩了上去,掌柜的趕緊道歉“哎呦,對不住,對不住…沒…”
“無事。”他頭戴一個烏色的帷帽,烏紗下垂直胸口處,一股異樣的氣息幽然而過。
掌柜的看他離去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修長的身姿一身紫黑色的長衫,上繡著紅色的奇怪圖紋,此人也極其冷漠,拒人三尺,舉止之間,都透著幾分瀟灑。
只是帷帽的烏紗遮住的面貌,看不到此人長的什么樣。
“這個人…沒見過啊,不是烏司城的人吧…”掌柜的還張望了一會兒,這時小伙計跑了過來,
“掌柜的,人家木匠師父喊你半天了,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