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師父并不會用天雷,所以就算是化成了陰鬼,也沒有就會用的道理,這也是她唯一心存僥幸的地方,倘若那不是他師父的招數,也說不定就是個相似之人。
金秉禾并不反對,“也好,我回烏司城看六族情況。”
舞墨三郎送了三人出去,出了釉坤山,三人兵分兩路,連令歡認得霧谷的路,二人一同去了霧谷的方向。
連令歡始終擔心,姬予清會一再失望,銀面人屢次揭他的痛點,姬予清就算是一直隱忍,可是她終究也有底線,不知道銀面人還會不會做出更出其不意的事情來。
“如果伍常歌被銀面人煉化成了陰鬼,你會怎么做?”姬予清突然很平靜的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也難住了連令歡,他同姬予清尋找她師父一樣,一直在找伍常歌師兄的一切線索,盡然一無所獲,但伍常歌若是突然變成了陰鬼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難免彷徨無措。
他垂眸,“不知道。”
姬予清默然無聲,她何嘗不是如此,直到現(xiàn)在,她還心存僥幸,希望畫像上的不過是一個相似的人而已。
二人到了霧谷以后,從上就看到霧谷的山頭上一片焦黑,接連幾個大殿都缺磚斷瓦,斷壁殘垣,周圍的花草樹木都被燒了精光,知道今日,靠近霧谷,還聞到焦炭的味道。
姬予清一進霧谷山門,就一個被燒成灰皮的樹干被一陣風吹倒,落地即成灰燼,散起一股嗆人的灰塵,“霧谷比想象中毀的更嚴重。”
連令歡旁顧周圍,為之一振,“霧谷受創(chuàng)的確很大,進去吧。”
向里走了幾步,突然在頭上跳下來一個黃杉的身影,擲聲落地,瞪著眼睛驚愕道“妖王,連公子,你們怎么來了?”
來者就是喬鵲,幾日不見,喬鵲略顯疲憊,姬予清環(huán)顧四周,“為何山門不放人,不多加防備?”
他們二人走進來,未見一人,只有喬鵲突然聞聲出現(xiàn),受襲后竟然如此松懈了,喬鵲聞言,苦不堪言的嘆惜道
“怎么不防備,奈何霧谷本來就弟子不多,還被傷了那么多,能動的都在收拾大殿呢,再說了,都這個樣子了,再毀還能毀到哪里去?”
看得出來喬鵲已經無可奈何了,轉念一想,“可是你們怎么來了?我?guī)煾钢貍荒芤娍停銈円怯惺驴蓵航淮o我。”
“我不找你師父,我想看天雷留下的痕跡。”姬予清抬眸道。
“留下的痕跡啊,那可多了,”喬鵲手一揮,“看看這四周,你看到的地方,皆是痕跡,慘不忍睹。”
姬予清轉眸,“這是天雷引來的火燒的,我要天雷最先落地之時的痕跡。”
“落地時的痕跡,我?guī)煾笓趿藥椎溃€有哪里…那天晚上太亂了,一時想不起來,”喬鵲引他們進去,“不過你們進來自己看吧,最先受到天雷襲擊的地方就是大殿,那里可能有痕跡吧。”
連令歡道“有勞了。”
一路靠近大殿,喬鵲邊說道“其實是霧谷的結界破了后,我們都防不勝防的,霧谷才這么嚴重,聽說仙界那邊也有兩個門派受襲了,但仙界鎖了消息,我們也打聽不到。”
“好了,就是這里,大殿就剩下房梁了,還不如重新建一個。”喬鵲指著殘缺的大殿說道。
只見大殿旁有不少弟子在收拾殘局,大殿的兩面墻已經被打穿,屋頂全無,一眼就可看到大殿內的柱子也斷了半截,姬予清向缺了口的墻壁走去。
“這墻是天雷打穿的?”
喬鵲點頭,“是,一道天雷下來,別說墻,掘地三尺都能挖到天雷的雷印子。”
姬予清手指細細的拂過墻壁被擊穿的地方,指尖一戳周圍的焦黑泥土處,就噼里啪啦的掉下來的一堆碎渣,“看著的確像天雷落下打出來的。”
她又看了看周圍的痕跡,和這一模一樣,連令歡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