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再來臨,姬予清終于暫且能放下了一件事,他的師父并不是陰鬼,意味著她還有見到師父的機會。
她閉目凝神,逐漸睡去。
此時在夜深人靜之時,笑千場偷偷溜了出來,躡手躡腳的爬上屋頂,他抬頭看了一眼月色,
“簡直天助我也,還想困住我,怎么可能!”
他美滋滋的想著在妖界能不能找點值錢的東西,一并卷走,也不枉此行,他在屋頂上小心翼翼的走著,突然腳上被什么東西勾住了,他邁不動步伐。
“什么呀這是…”他低頭看腳上有根靈力化出來的繩子,而那一頭越來越長,怎么扯還扯不斷,他順著繩子走過去,看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但他正走了幾步沒多遠,一頭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一只筆正抵在他頭上,他緩緩直起腰來,就看見了一雙要吃人的眼睛。
“原來是李少爺啊,這么晚了您還沒睡呀,也出來賞月嗎?”笑千場假裝指著月色,侃侃而談,“今夜的月色的確是美?!?
舞墨三郎冷視,“我說過,你出去也是被人追殺,老老實實的留在這,你要是再離開,我就把你捆起來!”
“別別別,捆起來可還行,我也沒說跑,有李少爺在這保護我,我還怕什么追殺啊,”笑千場估量著這個李少爺也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主,就只能先順了他的意,
“那…回去休息?李少爺也回去吧,我送您!”
二人回了屋里,舞墨三郎給他畫了個塌出來,暫且能當成個真的用,“你睡那,再不老實,就給你放條狗看著。”
“狗就不用了,有李少爺看著,哪用得著狗啊,”笑千場躺在榻上,看舞墨三郎也上床休息了,他翻來覆去的琢磨,怎么才能趕緊逃出去。
他留在這里雖然是安全,但他的金子可還在外邊藏著呢,萬萬不能就那么扔著,萬一被別人發現,豈不是他白忙活了。
“李少爺,你是怎么修行的?而且還這么快?”反正他也睡不著,想著打探一下。
“我本就是釉坤山的弟子!渡劫失敗做了三十幾年凡人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命運多舛啊,”笑千場自己笑的渾身癢癢,心里有了壞心思,“那李少爺還記得您給我畫的美人出浴圖吧?”
舞墨三郎一聽,恥辱感鋪面而來,“住口!再提這件事我真的斷了你的手!”
“別,被妖王折斷的手指頭剛接上,你也別生氣,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那幅畫我沒賣哎,還留著呢,我想拿出來給眾人…”
“你要拿出來干什么?!”舞墨三郎睡意全無,掀開被子就怒視著他,“畫在哪?!”
笑千場暗笑,果然這個是他的軟肋,戳他心窩了,“在哪啊,我倒是有點記不清了,大概的位置我記得,但我那個地方吧,不怎么安全,容易被人發現了,如果不趕緊拿出來的話,容易被人給找出來,那樣的話…”
他偷瞄了舞墨三郎一眼,“后果會不會很嚴重???還有你的署名呢!”
“你安的什么心!笑千場!別以為這樣威脅我,我就會放了你!”舞墨三郎氣急敗壞,大筆一揮,將他的塌也收了回來,“在地上睡!”
“嘿嘿…在哪睡都成,那我睡了…”笑千場墊著胳膊就躺下,閉上眼睛喃喃自語,“美人出浴,魂牽夢繞啊…”
舞墨三郎嘴角抽動,恨不得趕緊把笑千場的嘴巴封上,讓他一輩子都別想說出話來!
……水波悠悠,即使夜深,白鶴的叫聲還隱約傳來,夜的這一頭,是另一種平靜…
船舫外掛著兩個白色的燈籠,上面寫著大大的“奠”字,凄涼又死氣沉沉。
銀色面具的他,手中拿著祭奠的圓孔紙錢,投進火盆之中,火焰在浩蕩的海面上,格外顯眼,一陣陰氣而來,他淡定自若。
暗小箏不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