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竹園的必經(jīng)之路上,慕柯遇到了蘇蒼歌。
“世子是在等我?”
“我相信此事并非顧九綿故意為之,定是不小心冒犯了慕夫子,慕夫子為人師長,與自己的學(xué)生如此斤斤計較怕是不妥吧。”蘇蒼歌直接開門見山道,他今日一進書院就聽說了這件事,他才不信小云朵是那樣的人,對于這個慕柯,他一直都十分好奇,是以他特意在這里等著,打算會會這位慕夫子。
慕柯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蘇蒼歌,瞇了瞇眼睛,冷冷道:“那世子的意思是,作為夫子,就合該被學(xué)生欺負是嗎?”
“當然不是。”
“那世子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顧九綿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慕夫子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慕柯沒有接茬,反倒是笑了笑,反問道:“我很好奇,世子是對每一位學(xué)生都如此關(guān)心嗎?”
“顧九綿與我是朋友,自然不同。”
“據(jù)我所知,世子也才從邊關(guān)回來不久,認識顧九綿也不過這幾天的事,有世子這樣的朋友,他還真是幸運啊。”慕柯接著道。
“因該說是我幸運才是,倒是慕夫子為何要如此針對云子?”
云子?呵,才剛認識多久,就這么親密了。
“世子多慮了,我并非要為難顧九綿,只是她給我寫了欠條,卻打算賴賬,慕某在東禾無權(quán)無勢,自然只能找院長主持公道了,外人怎么傳可就與慕某無關(guān)了。”
蘇蒼歌看著慕柯的眼睛,想從他眼中看出說謊的痕跡,但是越看越覺得這雙眸子熟悉,漸漸地與他印象中一張帶著黑玉面具的臉重合起來,他心中一驚,但面上認識不動聲色:“慕夫子,我們可曾見過?”
“世子覺得呢?”慕柯笑道,他一見蘇蒼歌的反應(yīng)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所以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他。
蘇蒼歌卻倏地笑了:“呵呵,應(yīng)該是我記錯了,怎么會覺得夫子是西汴的那位黑玉鐵騎將軍呢。”
說這話的時候蘇蒼歌緊緊地盯著慕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情緒變化,可結(jié)果令他失望了,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嗎?
“是嗎,那看來世子的確是記錯了,那位鐵騎將軍我也是有所耳聞,我怎么能和他相比呢?”慕柯笑得一臉溫和,讓人挑不出毛病,“我還有事,就不陪世子了。”
“慕夫子請便。”
……
“那人不見了。”
回到住處,顧九綿就被告知前兩天抓的娃娃臉不見了。
“人呢?”顧九綿問,語氣平靜地沒有一絲起伏。
“被救走了。”溫骨淡淡道,依然木著一張臉,。
“……”顧九綿嘴角微抽,他是怎么做到把人弄丟了還這么淡定平靜的,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也行啊。
“還有人能從你手里把人搶走?”她揶揄道,一般像他這樣的高手應(yīng)該最討厭別人對他的能力了吧。
“我被他們用人引開了。”溫骨像是看穿了顧九綿的想法一般,面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平靜地不像話。
“……”
“行了,我知道了,跑了就跑了吧,那人骨頭還挺硬,留著也問不出來什么,沒多大價值。”
顧九綿嘆了口氣,放棄了想讓溫骨有點情緒波動的念頭。
“嗯。”溫骨應(yīng)聲,忽然拔出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眼睛。
顧九綿嚇了一大跳,連忙抓住他的手,想將匕首搶過來,卻奈何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她怒道:“你干什么!”
“受罰。”溫骨疑惑地看著顧九綿,似乎對她攔住自己的行為很是不解。
“我什么時候說要罰你了!?”眼看著匕首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