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顧九綿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既然顧九綿不說,他也不會去追問,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己。
……
京都城內。
偌大的皇宮如同蟄伏在黑夜里的猛獸一般,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雖然皇宮內多處地方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本應是萬籟俱寂的時候,皇宮一角,也就是冷宮,依然有人不停地在咿咿呀呀,敲敲打打,從外面聽起來,里面就好像有一個熱鬧的集市一般,有悲慘的哭喊聲,有瘋魔的大笑聲,有婉轉的歌聲,還有女人的咒罵聲。
不過這熱鬧的一切,在寂靜的皇宮內現得異常詭異,女人們的聲音聽著也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守在宮門外的兩個侍衛對于這種情況雖然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還是忍不住低低地咒罵著里面的“瘋女人”們。
冷宮一角,不同于冷宮其他地方的陰暗“熱鬧”,角落里的房屋內閃著暖暖的燭光,屋內屋外都安靜地不像話,一個人影倒影在窗戶上,在幾近無人的冷宮顯得十分突兀。
屋內,人影正是姜培風,他坐在掛著紫色紗幔,梨花木雕的床上,手上拿著兩截斷裂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石簪,眼中滿是深深的眷戀……
“玥兒,我有一樣東西送給你。”姜培風看著眼前明媚如風的少女,笑得一臉溫柔。
少女一臉嬌羞,看著姜培風,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什么東西呀?”
“你看。”姜培風從身后拿出一只白玉石簪,遞到岑玥面前。
白玉簪子看上去色澤十分水潤,但是上面的雕花卻看起來略顯拙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殘次品一般。
岑玥看著那支簪子臉上滿是不解地看向姜培風:“南哥,這是?”
姜培風耳根子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楞頭小伙子一樣撓了撓后腦勺,說:“這……是我自己做的,第一次雕刻,不是特別好,你別介意。”
岑玥看著眼前的大男孩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回蕩。
姜培風一愣,看著笑得前仰后合和少女十分不解,她不會是在嘲笑自己的手工吧?
這樣想著,姜培風臉漲的通紅,當即失望地收回了手,臉上滿是沮喪,淡淡道:“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
“誒,哪有送出去還要收回去的道理。”岑玥見狀立馬將簪子從姜培風手中一把奪過,一臉傲嬌地說:“誰說我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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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培風一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剛剛不是還在笑話自己嗎?怎么這會又說喜歡了,“不喜歡就不喜歡,你不用安慰我。”
岑玥看著鬧小情緒的姜培風,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踮起腳尖輕輕地在姜培風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哎呀,呆子。”
說著紅著一張鵝蛋小臉撲進了姜培風的懷里:“我是真的很喜歡,謝謝你南哥。”
姜培風只覺得一具軟軟的身子裝進了自己的懷里,渾身一僵,低頭看著少女毛茸茸的腦袋,隱約可見她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的臉蛋,心中抑制不住地漫上了一陣歡喜,當即抬手緊緊地將少女擁在懷里,問:“只是喜歡簪子嗎?”
岑玥呼吸一窒,沒有想到剛剛還像個呆子一樣的男子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當即臉燒的更厲害了,怕是比那天邊的夕陽還要紅上幾分。
“嗯?”良久沒有聽到少女的回應,姜培風從鼻腔發出一道聲音。
少女的臉緊緊地貼在姜培風的胸膛上,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感受著他胸腔低低的震鳴,低低道:“也喜歡……做簪子的人。”
“哈哈哈——”姜培風聞言當即爽朗地笑出了聲,低頭吻上了少女的發絲,聲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