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野到燕歸堂看望失魂落魄的父親,眾人皆慌作一團,大哥吳清川過來拉住吳清野的手,焦急問道:“三弟,李家出了事,我們與李家有姻親關系,會不會牽連我們家啊。”
吳清野也裝作愁眉緊鎖,答道:“大哥,我不知道,我現在心里很亂,李家是我的岳父母,是我連累了大家。”
兩人正說話間,二女兒吳清如和夫君許寶瑋趕了來,一進門就叫喊道:“爹,爹,我聽說李家被朝廷發落了,我們家沒事吧。”
又看到吳清野,拽起他的衣袖,相問:“弟妹人呢?不會回娘家了吧?”
吳清野搖搖頭,道:“急瘋了,在屋里睡呢。”
吳清如兩口子這才舒了口氣,還好,目前看來,家里是沒有受到李府的牽連。
吳夫人過來將吳清如拉坐下,急切切地道:“這個時候,你們亂跑什么?要是我們家真的被李家連累了,你們此刻跑回家中,就不怕連你們也都連累了?”
“公爹下朝回來就說了李家的事,我就急忙拉著夫婿跑回來了。這種緊要關頭,母親以為我能在家中安坐嗎?我真是萬萬沒想到,茗香苑的火會是李浦深放的,還將那么多人堵在火中不讓逃出來,硬生生看著被燒死,這是何其歹毒的人才能干得出來的事啊!”
吳清如憂心不已。
許寶瑋也跟著附和:“過來的路上,我們很是擔心家里的安全,待走到門前,沒看見一個府衙的兵,又看到守門的侍衛井然有序,我們這才放心了不少。李家是咎由自取,我們只要不被他們連累了就好。還有,”許寶瑋又看向了吳清野,囑咐道:“三弟要看好三弟妹,關鍵時刻千萬不能讓她鬧,這也是為了保護她。待到事情平息了,我們再打聽一下看李家父子的命能不能保得住。”
吳清野佯裝難過,含淚點了點頭。
堂里涌進的人多了,驚魂為定的吳遠山稍稍緩過神來,猛然脫下一只鞋子砸向吳清野,砸到了吳清野的腦袋上。
“你小子在這里裝什么樣子?所有的事從頭至尾你沒有不知道的,你裝什么無辜!”吳遠山從失魂轉為炸怒,將燕歸堂的眾人皆嚇了一跳,更是不明白吳遠山為何要將怒氣牽連道本該安慰的吳清野身上。
“老爺,你這又是何故?清野做錯什么了,你要這樣對他?”吳夫人上前問道。
“你兒子聰明著呢!還裝成一個傻蛋在這里糊弄大家!”吳遠山氣呼呼地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吳清野從地上撿起爹爹的鞋子,走到父親身邊親自給父親穿好。
“爹,這是官靴,要是因為教訓兒子將它砸壞了可不好。”吳清野畢恭畢敬的道,又道:“兒子還有些話要與爹爹單獨說,爹爹能否去書房?”
吳遠山只要看著吳清野就要吹胡子瞪眼睛,沒好氣的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水仰頭飲盡,丟下還在云霧里漂浮的眾人去了隔壁的書房,吳清野規規矩矩跟了過去。
吳清野隨后關上了房門,剛喊了一聲“爹”,話音還沒落下,吳遠山轉身就要給吳清野下跪,驚得吳清野急忙扶起老父親,又撲通一聲跪在吳遠山的腳下,道:“爹爹,兒子要是做錯了什么,你打我罵我,或者將我關起來挨餓受罰,我都愿意,請求爹爹別……”
吳遠山淚眼婆娑,抽噎著將吳清野扶起來,道:“三兒,爹爹我要感謝你,你救了我們全家的命啊!今日在朝堂上皇上當即就捆了李經年,也要問給幫兇的罪,我將你給的文書呈了上去,這才將躲過了一劫。我們家是保住了,可李家眾人皆下了大獄了。”
吳遠山說著就嚎哭不已。
“爹爹,李家是保不住了,這件事是德元王爺故意栽贓給李家的,無論如何,李家是保不住了。德元王爺耳目眾多,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