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鄒氏和許寶瑋兩人乘著馬車晃晃悠悠往回走,街道兩邊人聲鼎沸,這是京城里最常見的景象了。
許夫人撩開窗簾看了看外面,遠遠看了眼吳府的大門,回過頭來對許寶瑋道:“清如現(xiàn)在送回娘家了,你對外面那位有什么打算?”
許寶瑋支吾,不知該怎么回答,沉思半晌才道:“母親,我們這樣做太對不起清如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許夫人深出一口氣,頗為無奈的道:“做為女人,我也不希望你做這樣的事,可你外面那位不是已經(jīng)懷孕了嗎?你就沒想過怎么安置你的孩子?你若是覺得對清如有愧,就趕緊趁著清如還不知情就給那女子送些錢,讓她早些將孩子落了,與她斷了來往,你和清如好好過日子。”
許寶瑋雖然覺得自己對吳清如有愧,但讓他舍棄了那女子和自己的孩子,他肯定是做不來的。
許鄒氏看見寶瑋一臉為難,便道:“要不你明天就將清如請回來,如實告訴她你們的事,然后我和你爹做主將那女子給你做小,省的你偷偷摸摸的,惹的清如心中不快,日日和你吵鬧!”
許寶瑋焦頭爛額,說將這事與吳清如實說了,依吳清如那脾氣還不鬧翻了天,到時候別說將外面女子娶進門了,自己還不知道被怎么折辱呢。
許寶瑋的心下一橫,諾諾的道:“還是先將佩蘭迎進來再跟她講吧。”
“什么迎進來,就一個娼妓,你直接拿錢給她贖身,將她帶回來就是了,別忘了將她的籍契也拿回來。”許鄒氏一提起此女子,一臉的嫌棄,可就是這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有了自己兒子的孩子,她這個當娘的能怎么辦呢,只好安排將她帶回來。
許鄒氏氣呼呼地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來,塞到了許寶瑋的手中,看都不想看兒子一眼,道:“我看你怎么跟清如交代。”
許寶瑋眼下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喜滋滋道了句:“謝過母親!”便跳下車往花月園跑去了。
此佩蘭非彼佩蘭,就是原先吳清野房中的丫頭,在吳清野說要納她為妾后被吳夫人賣到花月園的那位。佩蘭的心中一直想著報復吳家,上次算計讓吳管家賠了三百兩銀子給孔媽媽,但這不足以解佩蘭的心頭只恨。
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子,就算是個奴婢,也不能讓人這么作踐。正巧許寶瑋被友人拉去到花月園喝酒,佩蘭自然認識這位吳府的姑爺,可許寶瑋卻不記得自己岳丈家中曾經(jīng)有過這樣一個丫頭。在佩蘭的故意接近下,兩人一來二去就混了個熟。跟吳清如的刁鉆跋扈想比,佩蘭真是溫柔可人,許寶瑋怎能不掉進她的溫柔鄉(xiāng)里呢?
佩蘭懷了許寶瑋的孩子,許寶瑋自然是很高興,自己與吳清如成婚快三年了,可吳清如的肚子一點消息也沒有,許寶瑋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母親許鄒氏和父親許敬亭。
許鄒氏心中不悅,責怪寶瑋行事太不穩(wěn)重,可許敬亭說既然那女子有了許家的孩子,就將她帶進府里來。這才有了這么一出,將吳清如借故留在了娘家。
許寶瑋去花月園給佩蘭贖身,孔媽媽自然是不愿意放走佩蘭這個長相和身段都拔尖的人,想著只要留著她在,許公子這個金主就不會不來,自己多次賺的錢可比一次性贖身賺的錢多多了。
孔媽媽將佩蘭堵在房間不讓她出去見許寶瑋,勸說道:“你看你在我這里好吃好喝好伺候,我哪里虧待你了?那許府是什么地方?那是尚書令大人的府邸,高門大戶有那么好進?就算有許公子護著你,可他家里還有個母老虎呢!”
孔媽媽說的這些佩蘭都清楚,要不是高門大戶,她佩蘭還不愿意呢!
“媽媽講得這些我都知道,要不是許公子我還不愿意呢!我雖然賣身為奴,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吳家將我像個物件一樣賣到這園子里,我難道就不能讓吳家那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