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吳清如捂著火辣辣的臉,不敢相信這記耳光是寶璐這個賤丫頭打過來的。
“我為什么不能打你?我辛苦十多天準備的宴席被你幾句話全毀了,我為什么不能打你?”寶璐臉色猙獰,整個吳府上下從來沒見過寶璐這幅模樣,霎時不光是吳清如,就連無關的人也被嚇住了。
“你與我哥有什么恩怨,你可以把他拉到一邊去說,為何要攪亂我的宴席!”寶璐搖晃著吳清如的肩膀,怒喊著像是要吃了她。
芫花趕過來急忙將兩人拉開,“寶璐,回去了,采靈哭的很厲害,乳母也管不住,要你去哄呢!”
芫花拉著憤怒的寶璐離開了,吳清如卻在后面大喊道:“不是你親生的孩子,你這么上心干什么?難道是怕我弟弟像休李蓁蓁那樣休了你嗎?”
寶璐扭頭回了寶齋居,趴在桌上蒙頭大哭了一場。
送走了全部的賓客,吳清野回到寶齋居,看著哭得那么傷心的寶璐,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才好。
“三少爺,老爺讓全家所有人都去燕歸堂,還讓小廝將二小姐也架了過去。”胡廣白著急忙慌的跑進來氣喘吁吁地道。
“要全家人都過去做什么?”吳清野不知道父親這是何意,他要是罰二姐那就只罰她好了,干嘛要全家人去,難道是要殺雞儆猴?
吳清想不出是為了什么,便向芫花道:“你在這里好好陪寶璐,我去看看。”
“不成啊,三少爺,老爺專門說了要全家人都去,一個都不能少,要丫頭和小廝們也過去呢。”廣白又著重的把話說了一遍。
寶璐抬起頭穩了穩情緒,摸了摸眼淚,道:“走吧,讓老爺等急了又要生氣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吧。廣白你讓院里的人都扔下手上的活,都去燕歸堂。”
燕歸堂烏泱泱的擠滿了人,吳清如被小廝按倒跪在地上掙扎著,吳遠山和吳夫人讓人搬來了椅子坐在廊下,吳遠山神情嚴肅,滿臉的皺紋溝壑也充滿著陰沉。吳夫人卻一臉焦急不安,想說什么卻又不敢開口。
吳清川夫婦立在吳遠山旁邊,只站著臉上倒看不出什么神色來。也許此刻他們夫妻倆的心里是得意的吧,他這個老大做得軟弱無能,母親從未給過他們夫妻倆什么好臉色,就連他的原配湘南也是,得病而不得治。原以為她親生的會有多好,女兒籠絡不住丈夫的心,招來一個煙花女子懷孕做妾,還是從她親兒吳清野房中賣出去的丫頭,只能用下毒這樣下作的手段來應付。親生的兒子雖說厲害,卻也事事忤逆,母親雖然疼得像是心尖肉,但兒子卻不以為意,實在是不知道,她這個老母親的優越感是從哪里來的,能看不起他這個老爺原配生的嫡長子。
吳清野牽著寶璐的手到了廊下,吳遠山神色嚴肅給一旁的小廝道:“搬把椅子給寶璐,時間比較長怕她有孕熬不住。”
寶璐的眼睛還紅紅地,不知道老爺這是要唱哪出戲,小廝搬來了椅子,她只好規規矩矩坐在了一旁。
“清野,你跪在這兒!”吳遠山指了指右手邊上的一塊地,道。
吳清野不明就里,還在踟躕,吳夫人卻站起身來,神色焦急:“老爺,今日這事又不管清野的事,你罰他做什么?”
吳遠山瞪了夫人一眼,一臉不可反駁,吳夫人不敢再說什么,只好乖乖坐在了身旁。
“吳管家,去祠堂把那能讓人聽話的東西拿來!”吳遠山語氣堅定,但這話著實讓人一驚。“能讓人聽話”的東西自然不是什么好東西,而是一根存放在祠堂的皮鞭,那皮鞭不是普通的皮鞭,上面倒立著許許多多的鐵刺,一鞭子打下來,那鐵刺生生要刮下許許多多的肉絲來,真真是極為殘酷的刑法。
“老爺,這……小姐年紀還輕,老爺教訓幾句也是應該,那東西就不要了吧。”吳管家一臉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