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耳朵里。
周濤是個武夫,有些規矩他想守的時候便會自愿守著,有些不想守的就算綁著他也是無用的。見皇帝半晌都不宣召他,便只能闖了進去,內官們攔都攔不住。
上來跪地拜了拜,便起身直言:“微臣進京有數日了,陛下日日躲著不肯見臣,難道是想就此放過太子嗎?”
皇帝傷心,毫無氣力的擺了擺手,言辭甚是懇切道:“洪武大將軍,他可是本朝太子啊,如何能說降罪就降罪?說懲處就懲處?”
“若是以前證據不明確,自然是不能的,以免冤枉了太子殿下??涩F在人證物證具在,還能冤枉了他嗎?陛下,胡寇日日挑釁,說不定就會來個反攻,微臣也不想在朝中逗留,但若朝中蛀蟲不除,我等便不能心安。陛下,您是一國之君,太子犯的罪罄竹難書,若您想就此一筆勾銷那是不會有人答應的!”周濤理直氣壯,直直挺挺的站著,哪里還像個臣子,簡直就像是上門尋仇來的。
“是啊,父皇,國門全靠將士們舍身亡死守著,我們才能在安寧住在這京城里,若是寒了他們的心,誰能保我們的安寧?太子犯下的不只是私扣軍需,還有誣陷朝中忠良的罪,前有工部尚書李經年父子,后又尚書令許敬亭父子,這都是在明處的,恐怕還有很多被冤死的亡魂正等著索命呢!讓將來讓這樣一個人登上皇位,恐怕朝中無人信服,邊疆沒人安守,屆時天下大亂,祖先奮勇打下的天下就會全毀在他的手里。到那時,父皇您的罪又該如何救贖?”德元言辭犀利,字字句句都扎向了皇帝的內心深處。
面對洪武大將軍的逼迫,面對德元王爺的誅心,還有很多朝臣們主張嚴懲太子的奏折,皇帝淚流滿面。看來不立時給這位大將軍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怕是說不過去了,再不舍得也要舍得了。面對天下安危,自己損失一個兒子又算得了什么?
婢女寶璐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