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天還沒亮就起身了,鄺天霖一早就套好了馬車帶了兩個侍衛在門口等著了。清風和廣白還有花嬸子都站在門口送寶璐了,唯獨不見吳清野。他不敢來送,怕一時舍不得攔了寶璐的去路。
鄺天霖行事謹慎,雖然自己的手中捏著籌碼,但卻不得不防著點喪心病狂的許敬亭。他將廣白叫到身邊囑咐了幾句才安心上了車,載著寶璐母子南下。
寶璐坐在車中一路都很忐忑,聽著車外風吹著樹葉嘩嘩作響,她神思不定,雖然一路很順利的出了京城的城門,但隱隱覺得危險就在前方,神思更加不慌亂了。她抱著黎兒的手攥得緊緊的,每個細胞都緊張起來,似乎感受到了潛伏的危險氣息。
“鄺天霖,出發前都安排好了嗎?”寶璐隔著車簾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我們的人分了兩路一路守在許府門前了,一路守在府衙門口,只要許府的人有異動,他們就會馬上敲鳴冤鼓遞狀子的。”鄺天霖道。
“你安排的人是什么時候去許府守著的?”寶璐又問道。
“昨天傍晚時分。”鄺天霖回答。
寶璐一想自己告訴許寶瑋要離開京城是前天的事情,而鄺天霖的設防是在昨晚,若許寶瑋沒有說動許敬亭,怕是這給了許敬亭一天一夜的時間來安排布防,萬一他們早就就在出京的路途設伏就憑鄺天霖根本不可能保護好她們娘倆!寶璐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暗自責怪自己行事太過焦急欠妥當了。她低頭看看還在熟睡的黎兒,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僥幸,急忙對鄺天霖喊道:“快,掉頭往回走!回京!”
“怎么了?”鄺天霖不解的問了一句。
“別問了,先回去再說!”寶璐焦急地催道。
就在鄺天霖調轉馬頭的一瞬間,突然從路兩邊涌出一大批身穿鎧甲的人來,將馬車團團圍住了。鄺天霖打馬想要沖出去,可是涌上來的人卻一劍將馬兒刺倒在地,跟著的那兩個小廝也被瞬間射殺了。
“快下來!”鄺天霖跌跌撞撞將寶璐母子從車上扶了下了。一邊舉劍抵擋一邊護著寶璐母子后退,好幾十號人鄺天霖一己之力哪里抵擋得了,沒擋幾下就被刺傷倒地了,寶璐和黎兒也在混亂中被綁走了。
上天終究是沒有給寶璐一條生路,她被綁上了一架馬車,開始還能聽到黎兒在附近撕心裂肺的哭聲,后面聲音越來越遠,聽不到了。寶璐最后的一點防線崩塌了,黎兒就是她的底線,若是黎兒出事那她也不活了!
馬車一路急奔,趕在天亮前到了一個京郊的莊子里。寶璐衣衫凌亂的被人從馬車上拖了下里,她不知道這是哪里,卻認識眼前的人,許敬亭和許寶瑋。
許敬亭上來就先給了寶璐一個狠狠的巴掌,嘴角瞬間流出了血。寶璐被打得腦袋悶悶的,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沒想到吧,我們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面。一直以來在為父面前不可一世,現在怎么驕橫不起來了?”許敬亭蹲下身來,捏著寶璐的下巴問道。
“棲桐呢?你把他藏哪兒了?”旁邊的許寶瑋上前一步怒問道。
“我若告訴了你們,你們能放了我們母子嗎?”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寶璐不得不服軟,她說話的語氣帶著懇求。
“那就要看你表現的好不好了?將你手上的那些證據都還給我,只要棲桐安然無恙,我便放了你們母子倆,你們想去哪里都隨你們的便?!痹S敬亭道。
寶璐抬眼望望許敬亭又看看許寶瑋,她被反綁著手,想要安撫一下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都不能。
“你說的是真的嗎?”
許敬亭這樣說了,可寶璐卻不敢信。在她的眼中,許敬亭已經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已經變得喪心病狂。
“你們母子倆現在都在我手上了,我說什么你自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