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一次大難不死,寶璐總覺得養父和母親在天上庇護著她,讓她每次都能逢兇化吉。也許就是這份運氣給了她不怕死的信心,她決定不在忍讓了,和許敬亭斗個你死我活!
她和鄺天霖在府中養了半月有余這才養好了傷,看著身上的傷,看著手中破碎的玉,這半月以來她時時都在思慮著如何報復許敬亭。也讓廣白打探清楚了許府的一切情況。知道許夫人和許寶瑋都回了鄒府就再沒有回去過,許府此時就許敬亭一個人。更摸清了許府現在有多少的莊子鋪子,更知因為許府無心打理或是丟了官職少了門路,好幾處本是很賺錢的鋪子都出現了虧空……
“姐姐,若我們買下兩家鋪子錢也許是夠的,但若是將那虧空的幾處一下子都買下來可就不夠了?!?
寶璐將注意打到了許家的生意上,廣白以為她要賣下那些鋪子,有些擔心寶璐經濟上負擔不起。
清風走過來在胡廣白的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道:“我們怎么可能買下那些鋪子,那些鋪子全都虧空不賺錢了,許家正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呢,若我們買下那不是給他們上趕著送銀子嗎!”
廣白燦燦的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要是我說,我們就應該徹底斷了許家的財路,讓他們賣不出去貨也賣不出去鋪子!”清風憤憤不平的道。
清風一語倒是提醒了寶璐,當年她和陸離在洪陽的時候,裝作客商打聽消息,以求能見到洪陽王訴說冤情。今天何不依葫蘆畫瓢,讓許家丟了生意也丟了鋪子,徹底沒了生路呢?
“廣白,你去將三少爺請來,就說我有事商量?!?
“你終于想起我來了!”
寶璐的話音剛落,吳清野就撩開門簾走了進來。他望著齊涮涮站在房中的三人,有些不明所以,又問道:“你們主仆怎么都站在說話?坐吧!”
寶璐嘴角一笑,便和吳清野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清風也趕緊給兩人奉上茶水。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呢?要與我商量什么?”吳清野呷了一口茶問道。
“我們在說許家鋪子的事兒呢!”寶璐還沒有開口說話,清風就急著回答了。
“許家鋪子?就他那幾處鋪子在京城已經沒什么生意了,有什么好說的呢?”吳清野不以為然的道,他是一個有生意頭腦的人,若不是有這般頭腦,怕是自從天牢出來后就要喝西北風了。
“就算沒什么生意,那也是幾處地段不錯的商鋪,你有沒有法子不花一分錢將許府那些鋪子都收了?”寶璐正襟危坐,很是認真地問道。
吳清野一聽,寶璐這是要徹底斷了許府的飯碗啊,不過還真有些難呢。許敬亭雖然沒了官職,但鄒家可是一直在照應著許家,想一分錢不花擼了他家飯碗,還真有些難呢!
“許府的鋪子一處綢緞莊,一處米莊,一處油莊,還和外地的一些商客做一些零散的生意,許敬亭下臺后,朝廷雖然沒有徹底斷了許府的生意,但卻將大部分生意都交給了旁人來做,大有斷其根基之意。不如我們就靜等著吧,我們不動手,自然有人會去眼饞那些鋪子的,畢竟地段不錯。”吳清野得意洋洋的分析著,呷一口茶,突然對清風豎起大拇指來,夸贊道:“這丫頭泡的茶甚是合我的胃口啊!”
寶璐百無聊賴的說道:“這是一些去年明前茶,放的有些久了,三少爺怎么改了口味了?”
“舊茶?青嫣送你的去年秋茶呢?”吳清野說著四處張望,想看寶璐的茶罐子放哪里了。
“舍不得喝?!睂氳蠢淅涞牡馈?
“摳門!小氣!”吳清野罵著站起身來,對廣白和清風道:“你們看看她,想讓我出主意,卻連一盞好茶都舍不得給我?!?
“你剛剛出什么主意了?你剛剛不是說此茶甚是好喝嗎?”寶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