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子身在空中,右腳一點石壁,借力發(fā)力,抬左腳飛右腿,又一下向上竄了一人來高,伸出的雙手恰好搭在了峭璧頂上。
老油子手腕一硬,爬上了峭壁。
脫離了危險的老油子,來不及回一下頭,也來不及對王天保說聲再見,就一頭扎進了光禿禿的小樹林,消失了。
那群人見老油子爬上了峭壁,無奈技不如人,爬不上去,只得又返身撲向蹦蹦車。
王天保哪里會老老實實等著挨揍,他一踩油門,蹦蹦車一聲嘶吼,向前竄去。
前面的出租車司機見嘣嘣車沖過來,連忙避讓。
等那群人坐上出租車追來,王天保早已拐上了岔路口,消失了。
出師不利,慌亂之中,王天保又走錯了路,這是在郊區(qū),又沒有路標(biāo)。
東尋西問之下,王天保回到大堡屯時,已是下午。
還沒到村口,就見村頭的小樹下,站了一個人,揮舞著編織袋,來回晃動。
走近了,一看是老油子。
老油子特別熱情,拍著車門大聲問,
“他們沒有打著你吧,傷沒傷著?”
更令九兒哭笑不得的是,老油子又來了一句,
“這邊有個廢品收購站,他的老板我認(rèn)識,而且收的價格最高,我介紹一下你們認(rèn)識。”
廢品賣了,不算車油費,總共掙了一百四十八塊錢。
老油子特別高興,“我選的地點不錯吧,一會就掙了一百五,要不是黑漢子搗亂,最少掙它三百,不,掙他個千兒八百的。”
九兒附合了一句,“是啊是啊。”
老油子更高興了,“一百伍十塊,三個人,每人分伍十塊錢。”
王天保聽他一說,只得遞過去了伍十塊錢。
……
碧婉小區(qū)是去不成了,而老油子,帶他去吧,這家伙不做事只分錢,不帶他吧,又怕被人說成忘恩負(fù)義。
老油子就像一只烏鴉,看著讓人心煩,可一時半會又甩脫不了他。
九兒覺也睡不著,和王天保商量了半宿,最后決定還去北四路碰碰運氣,那兒地處偏僻,收破爛的少。
兩人決定半夜悄悄的出去,避開老油子。
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
老油子的臉皮刀槍不入,內(nèi)心又極其強大,榮辱不驚,頗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從容。
這家伙不但是臭狗屎,還是他媽的螞蟥,不但惡心人還吸人的血,九兒又怎能甩的掉。
夜里兩點多鐘,天上還是滿天的星星,九兒就起了床,像作賊一樣,和王天保悄悄的上了車。
王天保發(fā)動了車子,沒有開大燈,油門加到最小,盡量的不弄出大的聲音。
剛拐過屋角,就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差點撞在車上。
把王天保嚇了一跳,猛地一下剎住了車,九兒的頭重重地在車門上磕了一下,疼的九兒連聲喊疼。
王天保開亮了燈,雪亮的燈光下,老油子笑瞇瞇地站在車前。
九兒忘了,老油子天賦異稟,從小在爺爺?shù)墓靼艚逃拢执蛳铝藞詫嵉耐庸Γ犛X異于常人。
這下九兒沒法了。
老油子一個鷂子翻身上了蹦蹦車,王天保無法,只好載著老油子向前駛?cè)ァ?
他們來到了北四路,這里沒有住戶,只有工廠和工地,都還沒有上班。
他們在一片廢棄的鐵軌旁停了下來,靜等天亮。
雖近二月,東北的天氣還是很冷,刀子風(fēng)還是呼呼地刮著,凍的三人縮著脖子,抱著膀子瑟瑟發(fā)抖。
熬了一個多時辰,天亮了,有了陸陸續(xù)續(xù)上班的工人。
這時,又有一輛倒騎驢駛過來,擺開了油條攤子,那小老板夫婦動作麻利,不一會兒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