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的房當赤虎也在這支部隊里。房當朵兒自覺兵力不足,又不愿放棄固原城,就派人回到部族中,組織起來近萬的青壯男子。
一萬三千人馬已是這個小部族所能動員的部力量了。
西會州和固原的異常變動,軍情營所布下地眼線很快就偵察到。雖然軍情營人員不能知道事情原貌,可是收集這些變化卻是他們的長項。
軍情營主官錢向南來到清水河畔后,基本上退出前臺,雖然兼著觀察判官的職務,卻只是用這個身份活動,基本沒有履行觀察判官的職責了。
錢向南對情報工作有著天生的敏銳和偏愛,時常坐在一間光線昏暗的大屋里,把手下的軍情人員派到各地,如一只獵狗一樣不斷從返回地情報中嗅出異味,然后又不斷地發出指令,在他的領導下,軍情營高速運作起來,西會州、固原等地的細小變化陸續匯集到錢向南手中,經過初步整理后再送到侯云策手中。
在黑雕軍中,軍情營是一個極為神秘機構,只有石虎、郭炯數人知道軍情營的詳情。
郭炯率領的獨立軍前身是慶州軍。
侯云策逼走韓倫后,郭炯已把這支騎兵看成是自已的部隊,對獨立軍建設極為關注,侯云策把錢向南整理的情報送給石虎,轉頭對郭炯道“獨立軍現在實在有些狂妄,不過狂妄并不是壞事,不狂妄的部隊打不了硬仗。但是,狂妄不是無知,得知進退。這次就讓獨立軍駐守小牛關,死死頂住房當翰海的部隊。你要準備在小牛關打硬仗,一支人馬要形成戰斗力,光是訓練是不行的,必須要打幾次硬仗,經過幾次危機,才能成熟。”
郭炯現在是獨領一軍的大將了,在獨立軍威風八面、一言九鼎,可是在侯云策和石虎面前還是只有當小弟的份,嘿嘿笑道“軍紀問題我負部責任,我才接手獨立軍的時候,獨立軍就如一群綿羊,沒有一點血性,我放縱他們四處搶劫,沒有想到這一下捅了馬蜂窩,這些家伙見了血后就如瘋了一樣,完脫胎換骨。打完這一仗,我再來慢慢調教他們。”
石虎總是作為侯云策的副手出現在人們眼前,經過這三年磨練,其心事變得越來越重,人也越變越深沉了,只要不開口說話,就如一尊雕塑。他默默地看完了手中的情報,沉呤著道“西會州黨項軍的實力已經在慢慢恢復了,事不宜遲,到了面進攻同心城的時候了。”
侯云策就給兩個最心腹的將領交個底道“在清水河畔一個月,我真是喜歡上這個地方,山清水秀,物產豐富,大武朝的不少才子佳人都在這里留下過詩篇。同心城自古是中原土地,聯軍占領同心城后,我就不準備放棄了,只怕以后要在同心城打不少大戰,你們要有思想準備。”
石虎臉上神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他在階州當了一年多地方官,接觸了不少地方事務,想了一會,道“打下同心城不難,守住實在不易,西北聯軍遲早有解散的一天,等到大軍撤退之后,黨項人一樣會卷土重來,同心城還是會落入黨項人手中。”
前幾天,侯云策下令把距離同心城一百里的黨項人部趕走,郭炯只道是為了解決黨項騎兵襲擾問題,此時,聽到侯云策說起要占領同心城,他漸漸明白了侯云策的心思,問道“節度使是否想把中原人遷到同心城來,只怕沒有人肯到這個事非之地。”
侯云策沒有想到郭炯思路如此敏捷,贊許地看了他一眼,道“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了,有兩個渠道,一是從內地招流民,我們無償向那些沒有土地的流民土地、種子和農具,五年之內不征稅,相信有了這個條件,那些走投無路的流民一定擋不住這個誘惑,以前我們在鄭州就干過這種事,只要移民來了種了一年地,有了收成就算是定下根,以后想趕他們走都難。二是從金山國故地瓜、沙等州遷移一些人過來,這些人皆是淪陷于胡人的大武子民,只要我們派人去接一些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