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他立起腰,道“現在居延海是否還是由契丹人占據?”
細封法塵是有心人,自從有了遷居到居延海的打算之后,就十分注意收集居延海的情況,有意無意地向粟特、于闐商隊打聽居延海的情況,半年多來,對居延海地情況有了基本了解,道“居延海多年前都被契丹人占著,不過近幾年情況有所變化,東居延海是契丹人占著,而西居延海卻由一股叫做韃。靼的蠻部占著,天鵝湖則是肅州回骨人占據著。”
“韃。靼是什么來頭?怎么沒有聽說過。”
“韃。靼是來自草原深處的一個小蠻族,長得極為丑陋,卻是身強力壯,悍勇不畏死,他們硬是從契丹人手中把西居延海搶了過去,至于肅州回骨人則是被大蕃六谷部襲擊之后,逃到居延海去的。”
遷族的問題太過重大,房當翰海不敢輕易下決定,在議事廳里轉來轉去,神情凝重。
細封法塵安靜地等待。
房當翰海停在細封法塵面前,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準出這道門。”
細封法塵心知房當翰海已經心動了,點點頭,道“放心吧。出了這個門我就會忘記此事。”
房當翰海陰沉著臉,道“法塵,此事就交給你負責,你派可靠的人到居延海去打聽情況,目前到底有多少契丹人、回骨人和那個韃。靼人住在居延海,有多少可戰之兵,還要把山川平地的地形畫出來。你這一來一去也要半年的時間,等你們從居延海回來之時。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若我們確實頂不住黑雕軍的進攻,就向居延海遷移。”
細封法塵領命后剛要出門,房當翰海又叫住他,道“把頗超折和房當北斗叫過來。”
不一會,滿臉疑惑的頗超折和房當北斗回到議事廳,房當翰海不動聲色地道“頗超折,你率領人馬,今天晚上出發,奪回右谷軍寨,把黑雕軍趕出西會州。”
頗超折是勇將,被黑雕軍堵在家門口狠揍,郁悶得緊,早就想率領西會州黨項軍主力出擊黑雕軍。無奈主帥房當翰海用兵謹慎,黨項軍主力一直未能力出擊,這讓他很憋屈,聽以出擊令,他兩眼放光,道“今天晚上,鷹旗就會飄揚在右谷軍寨。”
房當翰海為人謹慎,所選用的將領有不少和他性格相似。房當北斗同樣是喜歡步步為營的將領,對于房當翰海突然改變用兵習慣頗為不解,道“這幾天雪下得賊緊,雪夜不出兵,黑雕軍踞守在右谷軍寨,實難輕易攻破。”
居延海情況沒有完偵察清楚之前,族遷移的想法不能輕易說出,而打退黑雕軍的進攻,為黨項人贏得從容撤退時間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房當翰海不能向兩位將領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就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黑雕軍能夠冒著大雪夜襲右谷軍寨,我們黨項人生長在清水河畔。何時變得這么嬌氣?”
頗超折得令后,率著黨項軍,迎著大雪。撲向黑雕軍占領的右谷軍寨,當頗超折率軍跌跌撞撞地來到右谷軍寨之時,原來想著還要經過一場苦斗,才能奪回軍寨,誰知右谷軍寨大門敞開,迎接頗超折的是一座空營。
右谷軍寨已被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凡是能遮擋風雪的設施部被破壞,數千黨項軍士奪占了軍寨之后,卻不得不忍受無窮無盡的風雪襲擊。而這些風雪就如黑雕軍的小部隊一樣,無孔不入地鉆進光禿禿軍寨,把這些穿著厚厚皮衣地黨項人也凍成一條條只會吐氣的干魚。
在靈州城里,陳猛率領的一千黑雕軍部撤回了城北的塑方老軍營,這一次突襲,黑雕軍打得極為漂亮,傷亡很輕,受傷軍士部送進了城內醫館。
侯云策巡視醫館。
韓淇有些擔憂地道“這次突襲右谷,傷員不少,除了常見的刀箭傷之處,還有不少凍傷,軍士雖說都了皮襖子,不會被凍死,可是軍士露在外面的手、鼻子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