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頭領才能團結起來,兒子認為,房當凌和房當支金威不服眾,房當翰海雖說占據了西會州,兵強馬壯,可是房當翰海指揮不了房當度族人,只有房當度才能成為房當人真正的頭領,帶領房當人走出困境。”
師高金聽了此語,直視著師高知潮,嚴厲地道“你是不是見過了房當度?”
師高知潮勇敢地看著父親,道“我們雖不是房當族人,可是我和妹妹都出生在清水河畔,已與房當人無異,房當人的事情也是我們的事情,這就如中原人常所地一句話,毛之不存,皮之焉附,我們必須在擇房當度還是房當支金之間進行選擇,兒子已經見過了房當度,接受了他的任命。”
師高金抬頭看了看墻上掛著的一柄樣式古怪的厚重長劍,這是自己隨身攜帶的兵器。這柄長劍是祖先從遙遠的西方帶過來的,據說在很遠很遠的西方,也有一片廣闊富饒的土地,這片土地被分成無數小國,他們的騎士穿著包滿身的鎧甲,持長矛和重劍互相撕殺不休。
祖先戰敗后向東方遷移,也不知是什么年代到了被中原人稱為西域的地方,成了黨項人中的一員,隨著和黨項人的不斷通婚,族人的特點越來越不明顯,只是偶爾還會有一個小孩子長著祖先一樣的天藍色眼睛、金色頭發和雪白皮膚。
師高金取下那柄重劍,鄭重地對師高知潮道“父親確實老了,今天就把祖先這柄重劍交給你,你要象個勇士一樣戰斗,不要辱沒了英雄的祖先。”
師高知潮從小就看見父親帶著這把重劍,知道這柄重劍是祖先傳下來的寶劍,父親把重劍交給自己,也意識著自己要承擔起一家之長的重擔,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這柄重劍,慷慨地道“師高知潮一定不會辱沒了祖先。”
師高金欣慰地看著成長起來的兒子,對兒子道“師高支金勇猛善戰,是一名優秀的將領,但是他以前在房當軍中職位不高,手底下將校未必真心服從他,忠心房當明兄弟軍校不在少數,我知道有兩名指揮使就對房當支金并不服氣,一是步軍指揮使房當山,手下有六百人馬。另一名是騎軍指揮使賀耿耿,手下有近五百人,他們都是房當白歌的心腹手下,房當支金并不能完控制他們,房當度只要把房當山和賀耿耿收服,房當支金則獨立難撐。”
師高知潮素知父親地足智多謀,道“小鷹帥讓我悄悄到父親這里來,一是摸摸父親的態度,二是向父親請教,兒子這一下心中有底了。”
從義州、小倉關到同心城、固原城,新興的黨項房當人的擴張渴望受到了沉重打擊,房當人的領袖房當明戰死沙場,房當人已經到了分裂的邊緣,靖遠城三股勢力的斗爭,正是房當人重新整合必須要經過的陣痛。
與房當人陷于分裂相對應,鎮守靈州城和同心城的侯云策在西北軍中的威信卻如日中升,黑雕軍連克強敵。先后收復了丟失近百年的隴西和固原城,打出了軍威更打出了士氣,侯云策在西北各節鎮的軍隊成為“無敵”的象征。
不過,西北戰場并非大林朝的主戰場,御駕親征的淮南才是大林朝主戰場。西北的勝利從朝廷目光來看,不過是一場防御戰,打敗黨項房當人的主要意義在于穩定了西北邊境,以便讓中央禁軍主力在淮南作戰時沒有后顧之憂。
由于靈州距離大梁過于遙遠,西北勝利的消息傳到大梁往往成為舊聞,而淮南距離大梁城更近,又是御駕親征,在淮南之戰取得勝利的光環之下,西北戰場的勝利在朝廷官員和平民百姓眼里都有些黯然失色。
侯云策對孟殊的到來顯示了極大地歡迎,讓封沙在中院收拾了一間住房,讓孟殊住在中院里,每天晚上都和孟殊隨意聊天,朝堂大事、市井逸事都在談論范圍之內。
聊天過程中,侯云策也清楚了大梁城內官民對西北之戰的看法,這種看法對于需要韜光養晦的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