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是不是也一樣呢?”
沒等尉遲默瑜回答,雨靈玨立即轉身,出手極快,身法靈活,木劍并未出鞘。
她使一套飄逸輕靈的劍法,身姿靈動,非常適合貼身近戰,招招襲向尉遲默瑜的要害,又快又狠,她知道以他的內力,她傷不著他,只是想逼他出招,看他使的是不是與黑衣人相似的招數。
尉遲默瑜明白她的試探之意,面對她的追擊,他步步退讓,只守不攻,卻能時刻壓制住她的招式,好像她的招他都能接住,卻又不出全力去回擊,她與人過招還從沒打得這么憋屈的,心里頓覺這是一個侮辱,手中的力道加重,出劍速度也越來越快。
尉遲默瑜不想再與她繼續這無止境的打斗,陡然抬手回擊,握住她持劍的手背,運轉內力在她手腕上一點,她瞬間脫力,木劍落地,他反手將她的手臂反轉到身后,傾身將她用力壓在木梁上。
她剛剛出招太急,沒控制好氣息,現在被他猛然打斷招式,有些氣喘吁吁,氣息中有她身上獨有的馨香,純凈清透,向他撲面而來。
她試著擺脫他的鉗制,但他的手臂加重力度,如鐵索般緊緊環繞著她。
“別動,當心傷了自己。”他低沉地發出警告。
她本想試探,卻反被制服,技不如人,她只好認栽,不再掙扎,她胸前幾縷輕柔的發絲趁亂攀上了他的肩頭,像是她無聲的反抗。
他開始審問手上的犯人“你憑什么懷疑輕薄你的人是我?”
她轉眸,大方承認“我那日用刀傷了他,他手臂上有傷。”
“我手臂上無傷。”
“那是因為你用了生肌膏,一夜生肌,生怕我看出端倪。”
他頓了一下,心想用得起玉肌膏還可說是皇家賞賜,但生肌膏稀有昂貴,絕不是一個清貧王子用得起的藥,他只有否認“我不知生肌膏為何物,更別說用。”
雨靈玨冷笑,繼續逼問“那日在佛堂我幫你涂藥,分明聞見了生肌膏的蘭花香,你竟說連生肌膏是什么都不知道,騙誰呢?”
“我身上有蘭花香,就表明我用過你說的生肌膏嗎?那你去采薇寺的花房看看,那里每日養護蘭花的僧人豈不是人人都用了生肌膏。”
“那不一樣,生肌膏的蘭花香味獨特,還混雜了其他名貴藥物,那個氣味與你手臂上的氣味一樣。”
“何以證明?”
雨靈玨語塞,氣味相同怎么可能拿出證據,明眸怒視著他,眼里有不甘,有憤恨,有懷疑,有委屈,他看不懂這些情緒,但卻能真切地感受到。
他放緩了語氣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就知道我如果不拿出證據你是不會承認的。所以,我昨日去了一趟……”
她話未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尉遲默瑜迅速看向條幾,他們剛剛過招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件衣袍的一角碰到了條幾上的燭臺,已被燭火燙了一個洞。
尉遲默瑜馬上放開了雨靈玨的手,快速地拿起黑袍,撫平破洞的地方,把它整齊疊好,放置在床榻上。
本是言辭鑿鑿的雨靈玨,見他如此緊張這件衣服,莫名地生出一股內疚,淺淺地說“對不起,我燙壞了你的衣服。”
“你請回吧。”尉遲默瑜語氣冰冷地下了逐客令。
她還是想做點什么,便說“我明日送你一件新袍給你?或是你實在喜歡這件舊袍,我拿回去補,還是……”
“夠了,”尉遲默瑜厲聲打斷她說,“這件衣袍乃恩師所贈,是重要之物,我會親自修補,你走吧。”
“你別這樣,我是真的不小心的……”
“雨靈玨!我入佛門是因為我想要清凈,不是因為我怯弱怕事。”尉遲默瑜真的動怒了,他的聲音沉穩如雷,卻透著深沉的威嚴,“今日你闖我營帳,持劍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