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動蕩,加之契組織的廣泛活動,大部分的弟子依舊在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嵐宗之內也是一片蕭索,除了還在準備破境的周歧與已經在破境過程中的夏長嵐之外,就只剩下了夏緣和王不語還能夠在小亭內品茶。
這次是真的在品茶,因為茶是王不語泡的,不濃不淡,回味無窮。
非是夏緣放棄了茶道,只是眼下的局勢令他煩惱得連泡茶的心情都沒有。
“他們準備動手了,我得去啊。”夏緣沉聲道。
“或許不急,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你的建議。”王不語端起瓷杯,稍稍抿了一口。
“你到底算出了什么?難道就真的不能和盤托出?我們沒時間了!”夏緣有些著急,這是他多年來鮮少出現的情緒。
“我們準備得夠久了,到頭來不還是一片狼藉?”王不語依舊淡然,“雪傾天當年做到了那一步,將性命都豁出去了,你看看結果?三域的希望不在我們身上。”
“我知道啊,他們老了,靠著我們兩個,阻止不了邪魔。”夏緣一語道出了數不盡的無奈,“但我們不能放棄啊,他們身上的擔子太重了,無論如何我最終都不愿走到那一步。”
“這是我們一開始就定好的謀劃,也是最后的保障,你若不想讓它發生,就必須再有其他人犧牲。”王不語始終保持著平靜的態度,他看透了太多的天機,也保留了太多,見識過太多的生死,此刻早已淡然。
“實在不行”夏緣的臉上出現一絲黯色,“就讓那些家伙去死,我們庇護了他們太久了,為的就是這一天!”
“沒有長嵐,他們的作用不會太大,最終的結果依舊難以改變。”王不語又是一盆冷水潑下。
“或許風清寒那孩子可以。”
“他不行。”夏緣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的父母已經死在這條路上了,為的就是保全風清寒,我們沒有理由要求他們這一家再付出什么了。”
“那就是死結。”王不語攤手,“屠魔那孩子不可控,我在他身上留下了足夠的人族痕跡,哪怕是這樣我都不能保證他能在那個時候做出利于我們的選擇。”
夏緣點頭,“他始終都以伐魔為己任,是可以信任的,但問題是他不見得能夠在入口重啟時扭轉戰局。”
“一切都還是未知,何須如此著急呢?”王不語笑笑,端起瓷杯又品了一口,“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順其自然便好,我曾看過一片黑暗的未來,也曾見識過那剎現的光明,但無論哪一種結局當中,都沒有你我的身影,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這怎么能不清楚呢?”夏緣自嘲一笑,將手邊的茗茶一飲而盡,“最慘的結局無非就是一死,你真當我與那些老鬼一樣?貪生畏死地變成一堆怪物?”
“我夏緣,萬年前留下這條慘命,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等到邪魔重現時,擋在眾生之前!”
老者站了起來,渾身的氣勢與周遭的群山結合,睥睨天下,宛若天下無敵!
兩人在隨后都消失了,嵐宗之內唯剩下三道氣息,除了周歧與夏長嵐之外,僅剩下了一道天地境氣息。
與嵐宗隔了大半個宗域的道圣宗此刻也是一片寂靜,許多長老與宗主的離開,令本身就沒有多少弟子留守的道圣宗更顯得冷清了。
雖說邪魔當頭,大部分十三宗的弟子都在外奔波,但道圣宗顯然要特殊一些,他們的宗主與兩位實力最強的長老其實都沒有在伐魔的戰場上出現過,去向一直不明。
但十三宗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道圣宗宗主的弟子在幾年前被風清寒差點直接打死了之后,他們與嵐宗的關系就更僵了,此前二長老廣木琛還妄圖謀害風清寒,雙方之間可謂是積怨已久。
故此,十三宗各自的行蹤其實是沒有上報宗域聯盟的,也就是說他們都在各自為戰,關系好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