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圍住。船夫見狀,慌了手腳,雙手舉高無意識地揮動著,嘴里嘟嘟囔囔,“大人饒命,小人只是撐船”
公子收起羽扇,敲在虎口處,帶著隨從走出船廂,另一只船上的隨從也紛紛現身,個個身著玄色勁裝,七尺有余,眉眼之間透露著清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習武出身。
為首的公子身高七尺有余,略顯瘦削,身著青色衣衫,束腰腰帶上懸掛玉佩,頭挽發髻,眉宇間無不顯示著英氣風發的氣質。
為首的官兵倒不怕得罪人,輕蔑一笑,“嘿嘿,我當是什么三頭六臂,敢跟爺爺這么說話!落水之人呢?!”
公子不慌不忙,“船里歇著了。”
幾個小兵在領頭者的授意下,大手大腳進了船艙;經過一番搜查,只搜出了兩個隨身包裹,其余什么都沒有。
兩個官兵抬著一個人出來,正是剛才落水的女子,領頭之人上前上下查看,見竟然是個姑娘,不由得微微一愣。連日來他們一直追蹤一個逃兵,軍營逃兵五大三粗,再怎么化裝,也不會是眼前這身形纖細的姑娘。
他卻不依不饒,帶頭上前就要搜身。一番搜查之后,只搜到一個玉牒。奈何領頭那官及身邊的都不認字,也看不出一二,便直接揣在懷里。眼珠子一轉,二說不說,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那兩個包裹。
兩個包裹都被打開,里面是一些盤纏、兩封書信、一個卷軸,還有身份文牒。但他又看不懂,只記得那個逃兵的也是攜帶什么書信逃走了。
領頭官兵便對著公子那邊一行人冷哼道,“贓款,書信,嘿嘿…你們定與那逃兵是一伙兒的!來人!都給我綁了,押到刑制門!”
公子身邊的侍衛們一聽,紛紛亮出武器,“我看你們誰敢?!”
刑制門是帝京中掌管刑獄的衙門之一,專門審訊大案要案,被關押到那里的基本上都是有進無出。
公子卻淡然一笑地阻止了,“無妨,隨他們去便是。”
官兵押著一行人離開,公子走到領頭官兵的身邊時頓了頓,似笑非笑道,“大人手上的兩個包裹可得拿穩了,若有絲毫差池,我擔心您腦袋不保。”
領頭官兵聽著他威脅的語氣,滿心的憤恨再次被激起,竟隨手用刀柄狠狠地打在他的右腿上,嘴里罵罵咧咧道,“還敢嘴硬?!一會兒一定讓你嘗嘗刑制門的刑具!帶走!”
沈暮雪是被顛蕩醒的。她本來就暈車,這么一顛,更是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翻了個遍,顛得她直連連作嘔。她微微動了個身,便感覺渾身上下哪里都是痛的。
“醒了?”一個聽不出帶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沈暮雪稍稍一愣睜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的視覺角度似乎不大對勁自己直接是面對著天空,四周的環境看不完全,略抬起頭,卻看見的是前面一個人的后腰;更讓她驚悚的是,抬她的人不僅穿著古裝,腰腹上竟然還別了武器。身上原本穿著的短袖體恤和牛仔褲也已消失不見,被換成了古代女子才會穿的紗織衣裙。
“若想活命,你就別動。”
又是那個聲音,沈暮雪聽了完全沒敢動。她滿心疑惑,自己落水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難道是被一個路過的拍攝古裝電視劇的劇組給救了?可是想想也不可能,身上依舊是濕漉漉的,若真的是拍戲的劇組救了自己,干嘛給自己換上濕漉漉的戲服?
沈暮雪動作小心翼翼,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真實的疼痛讓她確定,這不是在做夢。難道是某個整蠱節目組又出新一期的節目,正好選了自己作為這期節目的嘉賓?沈暮雪突然想起何秀娟還在家里等自己呢,她得趕緊回家。
但僅是微微動動身子,那個聲音又來了,帶著一絲慍怒,在她耳邊響起“你聽不懂話嗎?”
緊接著,又是一個呵斥聲傳來,“嘀咕什么呢?!”
沈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