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串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蘆,讓你吃出了毒藥的感覺?”
褚宸逸領著褚畫,穿過川流不息的人群,毫無顧忌地走到了沈暮雪面前。
沈暮雪正神煩又一個來管閑事的,卻低頭看見了嬌俏可愛的褚畫,褚畫穿著粉紫色的布裙,手里拿著冰糖葫蘆,歡快地吃著。
“姐姐好漂亮,難怪哥哥念念不忘呢!”褚畫一邊吃,一邊甜甜地說道。
褚宸逸輕輕地抓著褚畫的發辮,“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本來就是!”褚畫鼓著腮幫子,頗不服氣,“哥哥你那日去了上官府做客回來后就茶飯不想的,還沒事一個人在房間里傻笑,我都看見了!”
沈暮雪瞪圓了眼睛,看著滿臉囧相的褚宸逸。
褚宸逸險些就要尷尬地笑出聲,他有些后悔剛才沒有及時捂住她的嘴巴。
“一物降一物,威風凜凜的都刑司司正,也有被噎得說不出話的時候。”
“我妹妹她一定是,一定是趁我忙碌的時候,不知偷著跟誰學的這些…”
“姐姐你能治我哥哥的傻病嗎?”
“什么?”
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目光齊刷刷地看著褚畫。
褚畫得意地看了眼褚宸逸,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姐姐嫁到我們家來,我哥哥就不會一個人傻笑了,這傻病……”
褚畫還沒說完,就被褚宸逸緊緊地捂住嘴巴,“看我回家不把你的嘴縫上。”
“褚大哥,小妹說句不該說的。你是都刑司司正,位高權重。上官家在朝中的作用想必你也了解。陛下那日在合安殿所表露出的情緒,還望褚大哥多加斟酌。”
小說中的軒轅燾疑心極重,對至親骨肉也是如此,何況褚宸逸這個外甥呢!
還有就是軒轅如畫,書中對軒轅如畫最后的描述便是以自己為誘餌被抓入敵營,而后慘死于叛軍之手,但這背后的原因,又有誰會真正了解呢?
“暮雪妹子的意思我明白,今日權當是小妹童言無忌。”褚宸逸的雙眸流露出不可琢磨的意味,“你終究不是我兒時記憶中那個嬌弱的小姑娘了。”
沈暮雪微微一怔,看來該封住的是她的嘴巴,方才好好地說這些做什么?可她偏又控制不住。甚至是不忍心看著褚宸逸出任何問題。
病了,病了…一定是在湖水里浸泡后受了寒,又被馬顛簸許久才出現的這些癥狀。對,一定是生病了。
沈暮雪忽然有些頭疼,隨即對褚宸逸福了福身子,“小妹忽感身子不適,就先回府歇著了。改日燕子樓之約,小妹也絕不會食言。”
沈暮雪不敢再去看褚宸逸的目光,便轉身一路快走,直奔上官府。
“姐姐都跑了,哥哥你為什么不去追呢?”褚畫扒拉開褚宸逸的手。
褚宸逸二話不說,將褚畫打橫抱起扛在肩膀上,徑直往褚府走去。
“哥哥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回家,我還沒玩兒過癮呢!”
“玩兒什么玩兒?哥哥回家先尋了針線把你嘴巴縫上再說!”
“哥哥你是壞人,就會欺負小孩子!”
“……”
沈暮雪一路快走回了上官府,此時已經申時初,天色黯淡,秋風漸起。
藍玉和靈兒急壞了,見沈暮雪往歸香閣走來,連忙撲過去迎接。
“小姐!您這是去哪兒了,急死奴婢了!”
“您再不回來,奴婢們就要上街去找了。”
“乖!我不是說了嗎?日落之前就回來,急什么。”
沈暮雪給二人擦拭著掛在臉上的眼淚,心酸和欣慰并存。但自己終究是要回去的,如果有一天她們發現自己再也找不到了,又該會如何呢?
“藍玉你去幫我到伙房拿些冰碗回來,越多越好。靈兒去大盆冷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