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銘記在心。我還要趕路去長平,就先行一步了,白公子,我們后會有期。”說完裴南秧一揖到地,推門走出了酒館。待到了驛站大門前,她解開了拴著烏騅的繩子,一個漂亮的飛身上馬,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驛站酒館內,“白”公子目送著裴南秧漸行漸遠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他轉頭看向自己懷中的美人,輕輕挑起女子的下巴,目光中滿是寵溺“都是我的不好,讓我的卿卿受驚了。”
被叫作卿卿的姑娘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她軟軟倒在白公子懷中,嬌滴滴地道“剛剛真的嚇死我了,還好公子沒事,不然卿卿我……”
突然,她的聲音猛地停住,笑容猛地僵在了嘴角。她低頭看去,就見一把匕首已經從她的腹部狠狠穿過。而“白”公子正手握匕首的短柄,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公子,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白”公子便冷笑一聲,抬手又是一刀,狠狠插進了她的心臟。
一旁的侍衛見狀,趕緊上前,將女子的尸體拖了出去,似乎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若不是這個卿卿美人把我們的位置透露給我那位好兄長,恐怕我是看不到今日這出好戲了,”“白”公子頗有些留戀地長嘆一聲,滿臉遺憾地說道“我那個好兄長為了殺我,當真是不擇手段啊,只是可惜了這些個美人了。”
“主子,”先前遞給裴南秧令牌的黑衣侍衛上前一步,滿臉疑惑地問道“我們當真要把這些糧草送到隨州城嗎?”
“那是自然,”“白”公子眼神銳利,挑眉輕笑“那位小兄弟與我還算是投緣,我今日權當是還他一個人情。”
“可是,我們之前不是答應過……”
“白”公子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容置喙地吩咐道“你們把這里都打掃干凈,我們即刻啟程去隨州。”
黑衣侍衛無聲地張了張嘴,卻終究什么也沒有說。他沉默了片刻后,躬身領命,帶領著其他侍從將滿地的尸體掩埋殆盡。
“白”公子眸底不見聲色,他緩步穿過一片忙碌的人群,踱到了酒館的窗前。只見他負手而立,眼瞳里早已沒了之前的乖張和妖氣。過了半晌,他突然抬頭看向北面的天空,輕笑道“褚桓,你的計策似乎被人識破了呢,這一次,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要怎么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