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是去追查先前那名刺客的下落了嗎?為何會來這登科樓?”
韓硯清目光一斂,恭恭敬敬地抱拳答道“回惠王殿下的話,我與洛大人一路追著那名刺客去了城西,可繞了一個大圈后,他竟然跑進了登科樓。我們立刻追了進來,卻沒有看見他的蹤影,反而碰上了另一場刺殺。”
“我不過是一介閑王,沒想到竟能礙了這么多人的眼,”姜忱嘴角彎成一個嘲諷的弧度,冷笑著吩咐道“硯清,你即刻去找洛寺卿,要是他抓到了刺客的余黨,便勞煩你們巡檢司和大理寺連夜審訊,查明這兩場刺殺究竟是何人所為,以便明日早朝向父皇稟明情況。”
韓硯清點頭領命,轉身往門外走去,可沒走幾步,他又突然折返回來,從懷中拿出了一盒藥膏,朝裴南秧遞了過去,緩聲說道“你剛剛挨得那一下著實不輕,這藥你拿回去外敷,多少能緩解一些不適。”
聞言,裴南秧面容一緊,對韓硯清的關心沒來由地一陣煩躁,但礙于眾人在側,她只好接過藥膏,低聳眉眼,心平氣和地說道“謝謝韓巡檢。”
聽到裴南秧頗為冷淡的道謝,韓硯清面色微黯,再沒有半分留戀地轉身走出了大廳。
一旁的姜忱看見兩人的表現,不由目光微閃,眼眸中不易察覺地掠過一絲精芒。
“小秧,我一會要去后院看看陳兄的傷勢,”霍彥眉心緊皺,沉聲說道“我立刻派人送你和吳小姐回去。”
裴南秧剛要點頭,就聽得霍彥身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蕭哲突然淡聲說道“如今這登科樓的殘局還需要惠王殿下和霍參領來處理,不如就由我來送兩位小姐回府吧。”
霍彥深深看向蕭哲,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終他還是斂了眉,拱手說道“那就勞煩蕭……公子了。”
蕭哲朝著霍彥和姜忱躬身回禮,隨即轉身對著裴南秧和吳錦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裴南秧和吳錦汐對視一眼,雙雙屈身道謝,跟著蕭哲走出了登科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