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本想博同情,不料額頭被賞了個腦瓜崩,“你剛剛不是說的響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還是又馬失前蹄?說你笨!還不承認!”
清月捂住額頭,扁了嘴,委屈巴巴道“從來只有千日做賊的,那有千日防賊的?天長日久,總有松懈的時候!這也能怪我?”
清月心里知道上次清如姐姐出嫁的事,表哥回江寧后被舅舅罰得很慘!這都怪自己!當初疏忽大意沒有讓阿娘寫信給舅舅求情!
“哈!我看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一只小宮燈就被哄得團團轉!”盧文翰的話說的相當不客氣。
這是當哥哥應該說的話嗎?不把人打擊的體無完膚是不會罷嘴的是吧!
算了!算了!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求人幫忙總要有個笑臉才是,清月湊上前,厚顏地拉住盧文翰的衣袖,想要討好賣乖,“這就更不能怪我了!你要送我,我肯定是把燈供上桌,日日三炷高香……”
清月看盧文翰嘴角上揚,知道只要再加點勁,表哥一準答應自己的要求“好表哥!我給你煮元宵吃吧?”
不提元宵還好,一提元宵盧文翰的頭皮都要炸了!想起那碗無比結實的元宵!那是人吃的東西嗎?禍水還是要東引比較好……
“你到底要我怎么幫你?說來聽聽看?”盧文翰終于松了口。
清月露出狡猾的笑容,“孫子兵法中有一最實用的計謀!”
盧文翰挑眉問道“實用?”
“對呀!百試百靈的,美人計是也!”
盧文翰眉頭皺得都能夾死只蒼蠅,張口就拒絕“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不是我!確切的說是,美男計!”
這話說的其實是有些放肆。但是,清月從小到大沒有嫡親的哥哥,隔房的大哥又年歲差得遠,疼是疼她的,總是少了那么點親昵及偏愛!至于洪姨娘的兒子,周元震從小就和清月不對付!
自打洪姨娘死后,就沒見過面而周梁的妾倒是一個接著一個,只是任憑多少環肥燕瘦,肚皮全都安安靜靜。
夜色微涼,漾謦拿了信,急巴巴的拖給背手立窗前的人看,“大公子,各處都傳來急件!”
“怎么回事?”
漾馨把信遞上,男子拆開一目十行,越看臉皮越黑。
“豈有此理……”男子眼里布滿陰鷙,把信團成一團,用力的砸到地上,還不解氣,直接上腳狠狠地攆上幾腳才解氣的道“我們目前為止,具體的損失了多少?”
明顯的遲疑了一小會,才小心翼翼的道“今天下午,不知道從哪里來了個豪強把我們的存貨都高價買走了,而我們這一批運鹽的五艘船,全都覆沒了……”
漾馨很想上前,撫平男子鄒成川字的眉頭,又怕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心下暗嘆一艘船保守的也有兩百多擔鹽。若全換算成銀子,怎么也得一萬兩銀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五艘船運的是官鹽,是決不容有閃失。
若是再運,時間已經不允許,延了時間,朝廷怪罪下來……
若是按現在的市面價來進新的鹽,漾馨也特地的打聽一下,可是如今東都的鹽,那可謂是天價,全按市面上的價掃貨,那代價可就太大了,翻個十倍都不定能搞定。
況且這么大的一筆銀子上那里去弄?
大公子如今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想這火燒到了自家。
這第一次辦差,就出這么大的紕漏,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這是誰?手段如此狠辣!
周府,皓月當空,萬籟俱寂。
小溪流水潺潺,偶爾也能在溪邊聽見一兩聲蛙聲,皓月下隱隱約約也可以看清一個梳丫髻,身量苗條的女子沿著溪邊不知道在尋些什么!
“霜降!你這耳環從白天找到黑夜,看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