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不是一直沒有合意的小字嗎?”
蘭朝墨咳了一聲繼續道“《麗人賦》中“亭亭似月,嬿婉如春。嬿婉二字如何?”
清月心道,以前都沒發現蘭朝墨很有夸人的天賦,不要以為夸自己好看,就可以輕輕揭過去,“油嘴滑舌!我以為你會說,蘇武留別詩里的,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呢!”
“響鼓不用重錘……”蘭朝墨真是有過這個念頭。
“那我要是就是不愿意響呢?墨哥哥是要香囊還是想……”還是想納妾啊?
清月指尖磨著暗綠色的緞面,本性里的嬌蠻之氣顯露無疑。
蘭朝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就是一道送命題好嗎!
蘭朝墨心知清月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從衣領處掏出個紅繩系著的護身符,一看就知道保護得很好的,簇新簇新的,“月娘,你看啊!這是你之前送給我的護身符,我一直都是隨身戴著!
不過,你吃醋的樣子,我還是很喜歡!”蘭朝墨半剖白半調侃道。
“誰,誰吃醋啦!臭不要臉!還你的香囊!誰稀罕!”清月臉刷的又紅透了,賭氣把香囊甩到蘭朝墨身上。
“赤飛!你馬上把香囊還了!半刻都不許耽誤!”
“是!小的立馬就去辦!”赤飛幾近飛奔。
“赤飛!”清月喊住已奔至月影門邊的赤飛。
清月轉身拉住蘭朝墨的衣袖,少見的撒嬌道“墨哥哥,我們一起陪赤飛去歡喜樓看看,你說好不好呀?”
古人云,納妾納色,竟然敢自薦枕席,想必是自持好顏色吧!
“那這些吃食?”
“吃的那有墨哥哥重要!你去還是不去呀?”頗有要是不答應,你就完蛋了的架勢。
“家有河東獅吼!焉敢不從?”
蘭朝墨無奈又寵溺的嘆口氣道。
赤飛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招來驚蟄好大一只白眼。
“墨哥哥,你看赤飛跑前跑后都顧不上喝口水,別人知道了,該說你苛待下人,我看這些菜丟了,也怪可惜,就賞給赤飛吧!”
“謝五姑娘!”赤飛心里正美滋滋的。
“別急著謝我!只有一條,千萬不可以浪費!我和墨哥哥就在這里等你哦!”
這么多菜,自己一個人一時半會兒,那里吞的下噢!赤飛懊惱的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刮子,明知道五姑娘是自家主子心尖上的人,還敢當面笑話!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五姑娘,是這樣的,歡喜樓向來是只做早上的生意,過午后就歇了!依我看這會趕去還來得及!不如將這些好菜分一半給驚蟄姑娘,前驚蟄姑娘還幫小的提菜,出力不小!”
赤飛不愧是蘭朝墨身邊第一得力的人,腦筋轉得是飛快!這番話既掐準了清月想要見歡喜樓老板娘的念頭,又留了臺階給清月,順便還讓驚蟄得了實惠。可謂是面面俱到。
清月伸出手指隔空虛點了一下赤飛,蘭朝墨接著道“去備馬車吧!”
“赤飛,你這么能干,一定知道那個歡喜樓的老板娘是什么來頭吧?”驚蟄陪著赤飛坐在馬車頭,先來頂高帽,才狀似八卦的問道。
赤飛斜覷了一眼車廂,才小聲道“驚蟄姑娘,這事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個歡喜樓的老板娘可不簡單那!”
“怎么說?是長了三頭六臂怎的?”驚蟄來了精神,立即湊近好奇的問道。
“什么三頭六臂,人家又年輕又好看,人稱,玉貂蟬!她們家的東西精致又可口,每日都限量十份!多了都不收!”
“那她家里人呢?”這樣拋頭露面的,她就沒有家里的人管管。
“我聽說這歡喜樓的老板娘才成親,他家郎君就因病撒手人寰,這老板娘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公婆過身后,她一個弱女子獨自在江寧的地面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