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可恨的是那裴姑娘的奶媽媽,就屬她喊得最大聲……”
“好了!你不要說了!”清月大吼道,“我不想再聽!”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清月聲音緩了下來,蠟白著臉,“你快去傳話給三表哥讓他得空就來府里一趟!”
“回來!你那天可有看到是誰推我下水的?”
“姑娘!我,我沒注意!我當時只顧尋蜘蛛!”
清月早已猜到,便擺擺手讓她快走。
盧文翰來的非常快!清月才將將的梳洗好,他人已經在外間候著了。
看著清月瘦了一圈的小臉,盧文翰心疼道“我讓人買了你最愛的粽子糖和漬梅子,你喝完藥就含一顆可以去苦味!”
“表哥!我要金玉滿堂大掌柜給蘭家大郎做的首飾細目!”清月開門見山道。
盧文翰皺了眉,問道“什么時候要?”
“越快越好!”
“省得的了!你也不要多心!朝墨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主!”
清月腦海閃現裴珠泫看到蘭朝墨時滿臉仰慕。自己當時就應該警醒的。
裴珠泫的臉騙了她,她以為裴珠泫一團孩子氣,只是單純的崇拜而已。
“我知道!只是對方這次志在必得,以命相搏,墨哥哥只怕也難……”
大家閨秀的名節與性命交關,若是蘭朝墨執意不娶裴珠泫,裴珠泫只有兩條路好走,要么絞了頭發做姑子,要么一根白綾了結了自己性命!
結果就是蘭朝墨從此成戶部侍郎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你查這些?”有何意思!平白給自己添堵。
“表哥!就算是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我總也得做個明白鬼吧!”
清月心里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青天白日的說什么喪氣話!”
盧文翰其實也一個頭兩個大,一般情況下,高門大戶的做法都是一床錦被蓋雞籠。娶了就是了!可是如此,置表妹于何地?
除非……
盧文翰在食寶街最大的酒樓定了間雅間單等蘭朝墨。
“逸之兄,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自家人那么見外!坐吧!”
“小二,上菜!”盧文翰對立在墻角的小廝喊了一聲,小廝領命而去。
“來先喝碗茶!”盧文翰客客氣氣的雙手奉茶!
蘭朝墨濃眉一挑,這小子今天很不對勁,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
“逸之,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有什么你直說就是!”
“你最近有去看看我表妹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蘭朝墨的心火就往上拱,自從江寧府傳開了那個什么美女救英雄,清月就一直對他避而不見!
“那我就直說了!這回出的事情,你想到法子應對了嗎?”
蘭朝墨頹然的摸了把臉,“嬿婉,是不是還在生氣!”
“表妹也不全是為救人的事生氣!她心里明白你那天應是遭人暗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小子不但是艷福不淺!花花腸子也不少呢!以前怎么沒看出來?”
“莫要再打趣我!”
盧文翰自懷里掏出一張紙,“你前段時間到金玉滿堂找大掌柜打首飾,對嗎?”
“不會錯!”
“你仔細看看!是這些嗎?”盧文翰把紙頭遞給蘭朝墨。
蘭朝墨皺著眉頭仔細的看了幾遍,點頭道“不會錯!”
“這么說表妹也不算冤你了?”
“什么意思?”
“這張單子是表妹從聘禮單上謄抄下來的,表妹的字跡,你定是認得的吧!”
蘭朝墨接過盧文翰遞來的紙,越看臉越黑。
盧文翰喝了口茶,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道“聽說,牟太傅府嫡女,牟姑娘手上就有一對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