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海,我懷疑他有虐待伙計的嫌疑,但目前我還沒有證據(jù)。我親眼瞧見貨運行的伙計們身上有明顯的傷痕,八成是胡安海這老東西干的。但是這一切還要等小胡掌柜回來了我們才能進一步驗證。”
“田件,嫌貧愛富,對有錢人家的子弟甚是優(yōu)待,對窮苦人家的孩子則處處刁難,是個斯文敗類。”
“劉資,貪財,賣藥材以次充好,是個缺德鬼。”
“曹貴芳,作風(fēng)不好,經(jīng)常跟不同的男人勾搭在一塊,嗯,不太好。”
“劉瓚,死人的錢都掙,缺心眼。”
“李岫,被徐虎收為手下之前是個無業(yè)游民,專門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王訓(xùn),對自己的過往只字不提,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黎昭說完吃了一口糖醋排骨,嗯,味道甚合她意。
“你這樣一說,”顧鳶也在仔細(xì)地想了想,“好像也是,這些人好像都有些不可告人的骯臟過往。”
“重點來了,”黎昭吞下排骨,“我本來沒想到這的,但是學(xué)堂的老先生提醒了我,他說,田件失蹤都是報應(yīng)。”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人的離奇失蹤都是報應(yīng)?”顧鳶的腦瓜飛速運轉(zhuǎn),好像確實有可能是報應(yīng)。
“你品,你細(xì)細(xì)品。”黎昭又夾起一塊排骨,這排骨有肥有瘦,色澤鮮亮,香氣撩人,黎昭甚是滿意。
“可是,這世上壞人那么多,為何遭報應(yīng)的只有他們?而且他們本身就是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的人,難道這是隨機作案?”顧鳶可不像黎昭胃口那么好,在其位,謀其職,她本來就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來負(fù)責(zé)這個案子,要是不能給一個交代,這些失蹤人口背后的官員們一人一本奏折能把自己參死在皇上面前。
“問題就在這啊,”黎昭扒拉一口白米飯,“正如你所言,這世上壞人那么多,為何遭報應(yīng)的只有他們?那就恰好說明他們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起碼,至少在一件事里面有關(guān)聯(lián)。”
“黎昭,”顧鳶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悠閑吃飯的黎昭,“你真的絕了!”顧鳶本來很頭疼的案子被黎昭這么一分析,她突然頭也沒那么疼了。
“我現(xiàn)在就去查,查這些失蹤人口的過往,看看是否牽連到同一件事。”顧鳶站起來就走。
“哎,記得把賬結(jié)一下啊。”黎昭沖著顧鳶的背影大喊。
“知道啦,我這點俸祿可全搭你身上了!”顧鳶真的是拿黎昭沒有辦法,明明是相府千金,不差錢的主,卻總是壓榨自己這個小都尉。
飽餐之后的黎昭決定回家,顧鳶走了,只剩她一個人慢悠悠走在街上,街道上的燭光把黎昭的身影拉的很長。
暗地里,兩黑影死死盯著黎昭,主上說了,抓活的回去,這相府千金可值不少錢呢,主上還說了,不可傷她一分一毫。
此時黎昭一個人慢悠悠走在街上,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兩黑影蠢蠢欲動。
黎昭隱隱感覺自己身后有人跟著自己,但是黎昭也沒有表現(xiàn)出慌張,只是裝作毫不知情地繼續(xù)走。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黎昭的肩膀,黎昭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一招擒拿手,巧妙壓制身后的人。
被黎昭一個反手壓制的向澋之很委屈,自己就像跟黎姑娘打個招呼,怎么就被黎姑娘一個反手鎖住了肩。
“怎么是你?向老板。”黎昭看清來人之后發(fā)現(xiàn)居然是隔壁的向老板,也是吃驚,向老板跟蹤自己?
“黎姑娘,你能不能先把我松開。”向澋之被鎖肩真的好痛,他怎么從來不知道隔壁家的相府千金還會擒拿的功夫。
“額,不好意思。”黎昭聽到向澋之這話便松開了向澋之。
黑暗里兩人影看見黎昭身邊來了人,知道已不方便再動手,便悄然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