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門。
“少主,咱們抓捕的行動還要繼續嗎?”手下道。
“暫且不用管那個女人,以后可以慢慢收拾,現在,趕緊把我妹妹給我找回來,她一個小姑娘,涉世未深,不懂得江湖險惡,我是真的怕她出個什么好歹?!绷柘鲩T少主憂慮道,比起報仇,妹妹的安危更重要。
“是,屬下領命?!笔窒碌馈?
琉璃坊。
“主上,我們派出去兩批人都失敗了,未能成功抓住黎昭?,F下可還要繼續?”萬堂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
“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寶座上的女子冷聲質問道,第一次派出去夜襲的兩人身手也算得上是中上等,卻被人一擊斃命,尸首還被掛在琉璃坊門口,第二次派出去的兩人還沒動手就白白被錯過了時機,照這樣下去,在黎昭身上賠的本什么時候才能在她身上再撈回來?
“這段時間先不要管她了,避避風頭,兩次失敗不可能沒有原因,我懷疑有人跟我們琉璃坊對著干,去查?!睂氉系呐永渎暤?。
“是,屬下這就去?!比f堂主跪著爬出去了,主上沒罰他他就已經萬幸了。
西都。
平西王將自己這么多年收集到的整整三十二封楊氏家書整齊地擺在面前,細細端詳,這三十二封家書并無任何特別之處,連在一起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平西王不高興了,不禁開始質疑起傳聞的真實性。
站在門外的師兄弟二人一白一黑,一個沉默肅然,一個無聊到左顧右盼。白衣服的是師兄,叫虞云庭,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盜賊,黑衣服的是師弟,叫虞云歡,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采花賊。
“此次前往京城二位辛苦了,”平西王收好書信,推開門,耐著性子道,“還請二位在府上休憩些時日,以做調整,在下還有一項任務要勞煩二位去完成。”既然這辛苦湊齊的書信可能并沒有什么用,那平西王就該另外謀劃了。
相府。
今天也是睡到自然醒的黎昭,準確地說,黎昭是被餓醒的,前幾天跟著顧鳶查案累得慌,現在案子結了,黎昭又可以好好休息了。
“雙喜,隔壁在干嘛,怎么這么香?”黎昭坐起身來,迷糊道。
“小姐,奴婢估摸著是在煲湯吧,這香味跟府里嬤嬤煲湯的香味如出一轍?!彪p喜替黎昭端來茶水,伺候黎昭起床。
“這香味都把我饞餓了,”黎昭掀開被子,“向老板大白天的放什么毒?!?
“小姐,這話萬萬不可亂說!”雙喜一下子慌了,什么毒不毒的,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了,還以為自己小姐在造謠。
黎昭不知道怎么跟雙喜解釋“放毒”這個詞的意思,索性不說話了。
“雙喜,今天可有什么安排沒有?”黎昭梳洗完畢,推開房門,站在屋檐下環視整個云月齋。
“小姐,今個晚上顧都尉要請您去醉坊吃飯呢。”雙喜跟在黎昭后面回答道。
“嗯?!崩枵阉妓髦c點頭,算顧鳶有良心。
“姑娘,你可在?”向老板隔著一堵墻沖黎昭喊話道。
“我在呢,向老板可是有何事?”黎昭走到西側墻根,隔著墻問向澋之道。
“向某今日煲了湯,一個人喝不完這些,想盛一碗送給姑娘嘗嘗?!眽@邊的向澋之緩緩說道。
“好啊好啊,”黎昭頭跟搗蒜一樣,她才不會承認她早就饞向老板的湯了,“向老板別急,我這就過來?!?
黎昭看不到的是,墻這邊的向澋之臉上露出了一種非常淡然的笑。
“你這孩子,急匆匆干嘛去?”大娘子看到黎昭急急忙忙沖出家門,嗔怪道。
“大娘子,我去隔壁喝湯?!崩枵鸦仡^沖著大娘子笑嘻嘻道。
“隔壁?”大娘子也顧不了黎昭急沖沖的失態了,心里又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