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了什么事情?”顧瀾煙望著他疑惑道。
“你們家的老爺,快要出事了,他那么長時間沒回府,你就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嗎?”
她浮現(xiàn)了一抹如有所思的神色“我早就知道了,他要去誅殺當(dāng)朝宰相,可惜啊!縱橫官場那么多年被五姨娘的死沖昏了頭腦,看來他已經(jīng)是一腳踏入了那個陷阱,但是我為什么要管他?”她浮現(xiàn)了一抹憐憫的神色……
“那盆花不錯啊。”顧瀾煙冷不丁冒出一句。
“啊……你知道了?”他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這時忽然外面一陣嘈雜,他連忙說道“我得走了。”說罷翻墻而出,沒有人注意到一旁李軒宇的神色。
顧瀾煙回到自己的正屋,閉眼淺眠了一會兒,這時姝兒給她送來了晚膳。她興致缺缺的吃了幾筷子,問道“今天是千秋節(jié)吧。”說著她伸出了那雙無骨的手,像是在撫摸著什么,她讓靜姝去領(lǐng)梅兒進(jìn)來。
梅兒走進(jìn)了屋子,顧瀾煙并不說旁的,單刀直入“你們今天晚上就回去吧,我身邊用不著你這樣的人。還有,告訴軒宇還有你們背后的那股勢力,想讓李軒宇回去,我隨便,但是你們?nèi)羰歉覀銈兡枪蓜萘σ矝]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的語氣異常冰冷,雖然梅兒不像是會被嚇倒的人,可是聽了這話也不知為什么,她不知道主子知道她沒完成任務(wù),會給她什么樣的懲罰。她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顫聲說“小姐,女婢錯了,求您不要趕我走。小姐放心,我們對主子絕無惡意。”
可是她卻搖了搖頭“你差點壞了我的大計,我好像從來沒有讓你動過手吧,而你為什么就沖上去了呢?端王,他沒有蠢到要在太師府里殺我,再說我們是盟友,他只不過是開一個玩笑。你還是走吧,你回你的勢力吧,跟在我身邊我可受不起。”她的聲音雖然緩和了一點,但是還是像寒潭中凝結(jié)的水一般冰冷。
回自己的勢力?梅兒從小就在那里長起來的,他們的懲罰手段她可是了如指掌,道“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才剛到府上兩天,不懂規(guī)矩被趕了出去奴婢就無家可歸了。以后小姐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我對天發(fā)誓對小姐絕無二心。”一旁的靜姝聽得眼眶一紅,輕輕地拉了拉顧瀾煙的袖子。
顧瀾煙無動于衷,淡淡道“你們在我面前演了這么長時間內(nèi)的戲,不累嗎?能把手這么長的,全天下只有三家,龍鳳閣,云天樓,還有北燕的靈南司。云天樓與世無爭,如果是他們要我二弟,大不了直接派高手來截。靈南司,北燕皇家間諜,皇帝要我二弟只要下一道詔書,何須如此麻煩?所以,你們應(yīng)當(dāng)是龍鳳閣之人,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們的目的。但是我知道你是與長公主宴會之人同屬龍鳳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梅兒真的沒想到她因為她與端王打了一架就分析出來如此多的東西。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奴婢說實話,奴婢的確是受人之托,但請您務(wù)必留下我們,不然主子怪罪下來,奴婢會沒命的。”
她端起了面前的一盞清茶,細(xì)細(xì)的端詳著,“看來二弟在龍鳳閣里地位不低嘛!”她驚恐地低著頭,閉口不語。
當(dāng)初她認(rèn)為顧瀾煙不過就是一個靠著嘴皮子入了太后的眼的小丫頭片子,整天出入于深宮之中。可是她剛剛的那一番話,她居然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上位者才有的氣息與威勢。
“姝兒,你把元巒的那盆花搬去送給太后,跟她說今天是千秋節(jié)我出去玩,就沒法來請安了。”她轉(zhuǎn)過頭來語氣變得溫和,靜姝應(yīng)了一聲下去了。
“小姐要是不放心,大可將奴婢當(dāng)做人質(zhì)。”說罷她的目光與顧瀾煙的交匯,沒有一絲恐懼的神情。
顧瀾煙向窗外望了望,“好了!”她輕輕地抿了一口清茶,微微一笑,眸光流離,如同朦朧言語。但是里面卻有著對這個世界淡漠與麻木,“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