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宇坐著顧瀾煙一早為他安排好的馬車到了皇宮外,他在一位小太監的帶領下進了皇宮,朝著皇帝的寢宮走去。
這時,大殿內傳來了聲音。“傳李軒宇上殿,”殿內的一位太監向殿外大聲說道。李軒宇低著頭,緩緩走進了大殿之內。他今日穿了一件茶白色中衣,頭戴了一方銀冠,外穿一件銀白色繡著白云的紗袍。這一切都是顧瀾煙命人幫李軒宇準備的。
大殿的兩邊站滿了文武百官。大殿之上是正端坐的當今的燕皇陛下,李軒宇走到圣上階下,站立不動。
“草民李軒宇,拜見圣上,”李軒宇邊說邊恭敬地跪在地上。
“平身。”李軒宇慢慢起身,依舊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
燕皇放下了手中的卷冊,抬頭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俊美無比的少年,問道“聽說你與朕的九子結拜?”
“回稟圣上,草民的的確曾與九殿下結拜!”
燕皇望著眼前這個少年,越瞧越喜歡,靈南司早就將他的資料擺在他的龍案之上了“好,很好,我大燕能多幾位像你這樣的英雄少年,必定定鼎天下。”
哪知那少年依舊不卑不亢道“謝圣上夸贊。”
他轉頭,對身邊的太監說道,“宣讀旨意吧。”
太監向前走了兩步,停在階前,“李軒宇乃太師之子,經舉薦,今嘉封汝為兗州團練副使……隨軍出征!”他恭恭敬敬的一拜,退出了大殿……
同時,陽武關大燕的軍帳中。
“平曉,說來這突厥快要大兵壓境了吧。”云落在棋盤上落了一子,
平曉跟了一子,道“是,現在白帥也不在,上唐關一線,無兵可派……”
“朝廷的援兵也應該到了?”
“嗯,還有三日。”平曉應了一聲“只怕這一次,突厥人準備下血本了。”
云落被他說得愣了一下,旋即,笑的不可遏制“既然突厥要下血本,咱們也不能虧待了他們,這一次讓他們血本無歸好了!哦,對了,現在白帥不在,給我講講他的故事唄。”
云落從骨子里滲透出對白帥的佩服,既然平曉是白磷的貼身謀士,他自然要他講故事。
“天下的名將那么多,卻只有將軍、白帥、突厥左賢王百戰百勝!將軍可知為何?”
平曉笑了笑,繼續道“我聽說這三個人的軍旗所到之處,將士盡皆死戰,奮勇當先。可是你們三人治軍,風格迥異,但都能做到百戰百勝這又是為何?”
云落沉思了一下“我們三人治軍極嚴?若是要我說具體為何,我也說不出來……”
《大燕·戰史——二則》平曉云“將軍未細,然其言則善,汝三人者,別于治軍之方。左賢王乃一國之主,其屬入其軍,以夷人無物,只掠。其如至陰籠罩,下者,而賢王為之撥云霧,見光,故其盡死。
將軍,汝之功,點積而之,軍之屬從將,亦為將軍之志與氣。不過,軍者固勇,然,與賢王較之,差之毫厘!”
云落點了點頭“那么白帥呢?”
“白磷,集天下兵法之大成,可稱軍神!
只要他一上戰場,所屬將士從來無條件服從,他從來謀而后動,但凡一動,敵,必死無疑。他歷大大小小二百余戰,從無例外。
他對于軍隊、大燕而言,他就是一個神話,一個端坐于天下神壇上的人。所哪怕他決定要舍棄一支軍隊,將士也會照做,因為他們相信白帥,他是戰無不勝的軍中之魂!”平曉斷然道。
“可卻不知道這是福是禍啊!”平曉忽然道。
“哦?何出此言?”云落微微抬了抬眸。
“白帥的神話,確實天下無人出其右者,他終究是臣,不是君!可是他的軍隊全部仰他一人的力量,所有人都可為他而死。可白帥終究是一個活人,既然是人,那便不可能不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