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唱戲的,這種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但翠兒這丫頭太單純,只怕是禁不起。
所有人都笑,只有剛才那俊美的冷漠男子看著這一幕,眼中流露出一絲嘲諷。
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翠兒向后連續退了兩步,蕭瑾大笑了一聲,剛要強行伸手去抱。
卻看見一個護衛急急忙忙上來道“殿下,戲園子后頭著火了!”
蕭瑾一聽,頓時變色,回頭看了一眼,果真見到雅間后面似乎有火光。
他的鼻子里哼了一聲“真是掃興”,隨后拂袖離去。
其他人看到這種情形,便也都跟著離去了。
翠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旁邊的雅間里,顧瀾煙看著蕭瑾快步離去,冷笑了一聲。
可就在這時候,她突然在那群華服公子之中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她向前走了幾步,站在窗邊,目光微微瞇起“你果然在這里——”
梅兒聞言,很是奇怪地看著顧瀾煙“小姐說是誰?”
顧瀾煙冷笑了一聲,道“當年韓滄胄的私生子——。”
“韓文?”梅兒更加吃驚,“他不是——”隨后,她突然明白了過來。
“明白了?”
顧瀾煙望了她一眼,目中透出冷凝。
在老夫人和大夫人死后,她一直到處尋找名醫給弟弟治病,但是半年過去都沒有起色。
同時,她也在想,兇手到底是什么人。
剛開始沒有頭緒,可是后來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了韓琳死之前的那一幕。
他當時笑得很奇怪,仿佛在說,顧瀾煙你以為自己贏了,可是你并沒有真的贏。
她太了解韓琳了,立刻就想到韓琳或許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場屠殺。
但如果韓琳是主謀,那在他死后,不會再發生那樣的慘劇,唯一的可能是,韓琳借了其他人的手,殺了她的親人。
她留在他們身邊的,本就是一流的高手,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死所有人。
甚至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只有一種可能,大梁的暗衛。
可寧國公主的那些暗衛已經死了,而唯一活下來的灰奴,顧瀾煙遵照原先的約定將他送走。
這么一來,只有一個可能,兇手來自于大梁。
跟自己有這種仇恨的,除了蕭瑾還有誰呢?
可他若是有這種本事能驅動為數眾多的暗衛,在大燕就不會被她耍的團團轉,那么——矛頭只有一個人。
那位寧國公主的生母,孟皇后。
她身處大梁,按照道理說,不可能這么快知道寧國公主的事。
更加不會立刻行動,所以,必定有人告訴了她。
而韓琳就是那個人。可他一直獨居韓府,裝瘋賣傻,到底誰替他穿針引線呢。
這一點,顧瀾煙一直在想,可是看到今天看到這個背影,她突然明白了。
韓文被她逼得一無所有,詐死逃脫,卻永遠不可能再出頭,但若是換個地方,換個身份呢?
只是她沒有想到,堂堂的少年將軍居然會和一個花天酒地的行王蕭瑾攪合在一起。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越是三教九流的地方,越容易收集到最有用的訊息!
晚上,翠兒又來到別院照顧他,顧瀾煙看著她笑嘻嘻的模樣,卻道“你明天一早就離開大都,再也不要回來了。”
翠兒吃了一驚,就看到梅兒將一個包裹遞給她,她皺眉,道“怎么了?”
顧瀾煙看她依舊茫然無知,便道“這里面的銀子足夠你看病。
跟你哥哥一起走,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大都了。”
翠兒更加的不解,可是看顧瀾煙神情鄭重,一點也不像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