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的!”游玉書連忙打斷。
顧瀾煙冷笑道“很可惜,她沒有妹妹……”
眾人的面上都浮現(xiàn)出驚疑之色,若是梅兒果真和此人相愛,怎么會連家里有幾口人都沒有透露過呢……
這是最基本的吧。
“啊?”游玉書感到不知所措,他慌慌張張的看了胡順妃一眼。
胡順妃卻不再理會他,別過臉去,游玉書只好情急之下說道“請您恕罪,我剛剛犯了事,心慌意亂,說錯了話。”
此言一出,張惠妃都看在眼里,嚴厲喝道“胡說!
你說和梅兒私通,竟然連她在雪兒身邊呆了多少年都說不出來,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兄弟姐妹!
所謂情投意合,這分明是在誣陷,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奴才該死,但奴才并沒受誰的指使,奴才和梅兒的確是有私情。
但我們相處時日不多,都彼此并不十分了解,這也不奇怪——”
游玉書畢竟不是平庸之輩,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抵死不肯松口。
他不松口,這事情就很麻煩,除非是動刑!
張惠妃幽然凝眸,嚴聲向胡順妃道“這游玉書說話前后矛盾,分明是故意栽贓陷害。
斷不能但憑著一個人的證詞就論罪!”那話音擲地有聲,不容半句辯駁。
胡順妃目光如利劍一般,恨不能在游玉書年輕的面孔上狠狠刺出兩個血洞來,顯然是怪他壞了事。
她表現(xiàn)得這樣明顯,連張惠妃和張夫人等人都感到詫異。
氣氛頓時如膠凝住,顧瀾煙唇角卻是漸漸凝起了一個冰冷的微笑“順妃娘娘,梅兒的喉嚨燙的并不嚴重。
最多天便能夠發(fā)出聲音,依我看,您還是等一等的好,免得被別人說娘娘你冤枉無辜。”
胡順妃的怒氣積聚在眉心涌動,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張夫人的目光靜靜掃過胡順妃的面頰,目光之凌厲,讓人不覺為之一震“我往日里脾氣好。
但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負我的人,更何況你所謂的宮中規(guī)矩,那也是給宮里頭的人遵守的。
嚴格算起來梅兒可不是宮女,縱然他們之間真有私情,那也該張家來處置,用的也是家法而不是宮規(guī),順妃就不要越俎代庖了!”
胡順妃冷冷一笑,唇劃起一道平緩的弧度,打斷道“不管他們是什么人,只要踏入宮門,就要遵守這宮里頭的規(guī)矩。
落到今日的地步,他們是咎由自取,看這個樣子也不能問什么了。
這兩個人就暫時關(guān)押起來,就如張小姐所說,請?zhí)t(yī)為梅兒診治。
我倒要看看,等她的嗓子好了,難道還能說出花兒來不成!”
顧瀾煙也沒有想著阻止,仿佛就是任由著她胡來一般。
張惠妃冷淡地道“既然要關(guān)押,又關(guān)押在何處呢?
總不能是關(guān)在你順妃娘娘的宮中吧,恐怕有失公允。”
胡順妃憤然道“那你們想要怎樣?!
關(guān)在這里嗎?
那我可不放心,誰知道張小姐和這丫頭主仆情深,會不會私自放了她!”
張惠妃注目顧瀾煙一眼,卻見她微微點頭,這才道“既然我們彼此都不放心,那就把人關(guān)在冰室里吧。”
所謂冰室,并非是專門的冰窖,而是專門關(guān)押犯錯宮女太監(jiān)的地方,而且派了專人把守。
一旦關(guān)了進去再想出來除非洗脫罪名,否則就再也沒辦法得見天日了。
最要緊的是,關(guān)到冰室,便是嚴格看守,不管是誰都沒辦法輕易接近。
這樣一來,胡順妃和張惠妃都不能左右他們的證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