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兒子,你又算是什么東西,這里輪不到你說話!”
大殿內沙漏中的沙子在流動,一點一點,每一粒沙子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入耳。
于是這樣的爭吵聲也格外清晰。
皇帝怒聲道“都住口!”
事實上,他的意識在這疼痛中已經有些模糊了,怎么回事?
為什么每次他一動怒,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好像身體都不受控制,燥熱地要發狂!
而胸口上面的巨石,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似乎有一只手,在卡他的脖子。
顧瀾煙在這一片混亂緊張之中,一直看著孟皇后的面孔,她的臉上仿佛十分的平靜,并沒有慌張。
仿佛皇帝露出這樣痛苦的神情已經是家常便飯,沒有什么稀奇的,而這樣的神情,在張惠妃的臉上也是一樣。
她們都沒有對皇帝的病情表現出異常,這說明,皇帝的病早已是日積月累,所有人都習慣了。
血液都涌到皇帝的眼睛里面,他突然猛地推開旁邊的太監站了起來,一直走到胡順妃的面前——
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胡順妃在這樣的眼神之下,卻流露出了恐懼的神情“真是一張漂亮的臉啊!
朕對著這張臉,也有很多年了。
聽說,愛妃殺了云和?嗯?”
孟后的容色似笑非笑,卻說不出到底是怎樣一種復雜的神情。
而惠妃看到這種情形,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卻是高揚淡淡道“是啊陛下,云和公主是被溺死的。”
“哦,溺死的——”
皇帝的疼痛仿佛越發劇烈,他默默地重復了一遍高揚的話,徑自微笑起來,道,“刑部做事速度太慢,審案子一個月。
判決一個月,處斬也要等明年了吧。”
顧瀾煙瞧著大梁皇帝,卻分明看出了他神情不同尋常。
那雙眼睛里的戾氣越來越盛,根本不像是個正常人。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高揚,卻見他十分平靜,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不同尋常之處。
他一定知道什么,可皇帝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胡順妃顯然也感覺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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