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動怒呢?
他這種病,究竟是什么原因,真的是因?yàn)楫?dāng)初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嗎?”
高揚(yáng)的笑容停頓了一下,隨即回答“我查了很久,并且悄悄詢問了不少的太醫(yī),人人都是這樣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更何況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之下,本來就會發(fā)瘋的,他能控制得這樣好,已經(jīng)是難得了。”
“或許吧,可我總覺得哪里說不出來的奇怪。”
昨天他的那個模樣,實(shí)在不像是個正常人……
可顧瀾煙總覺得,這一切沒有表面上看來的這樣簡單。
“你總是憂慮過多,他瘋了也好,不瘋也好,于我們的事都沒有妨礙。”
高揚(yáng)不動聲色地低斥了她一聲,可抬手卻溫柔地將一只令牌配在她的腰間,長指撫平其上紫絡(luò)。
“這是什么?”顧瀾煙摸了摸那令牌,略顯詫異。
“有了這道令牌,你可以隨意出入我府上。”高揚(yáng)笑嘻嘻地回答。
顧瀾煙聞言,卻是不自覺地唇角含笑,目光晶瑩閃亮“你不怕別人說梁王對張家千金一見鐘情,窮追猛打?
不怕被我那幾個哥哥丟出墻外?
不怕別人在利用張家來打擊你?”
高揚(yáng)失笑,眼中閃動著一種奇異的光采,緩緩地問道“我怕過嗎?”
“嗯,倒是沒怕過。”
顧瀾煙想到玉臨和張敦的那些所作所為,實(shí)在有些好笑。
也很佩服高揚(yáng)不屈不撓的奮斗。“我明天便要出宮了,你若再找我,便——”
“去張家爬墻頭。”高揚(yáng)迅速地補(bǔ)充道。
顧瀾煙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高揚(yáng)想了想,卻很快揚(yáng)起更加燦爛的笑容道“在那些家伙來阻撓我以前,今天是最好的機(jī)會。”
什么機(jī)會?
顧瀾煙有一絲驚訝,高揚(yáng)卻笑了笑,道“你出宮的時候正巧是城外的廟會。
那時候會十分的熱鬧,我就在宮外等你,先別回張府。”
顧瀾煙看著他格外期盼的眼神,心頭好似有什么東西融化開來,滿滿溢了一腔,輕聲道“你要帶我去逛廟會?”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著她,聲音格外溫軟“去嗎?”
她笑著點(diǎn)頭,道“好。”
第二日一早,張夫人、顧瀾煙和張惠妃一起用了早膳,張夫人便向惠妃正式辭行。
惠妃的眼底流露出不舍的神情,面上卻是帶著笑容,招手要顧瀾煙坐到旁邊,“雪兒,這一次多謝你了。”
顧瀾煙笑道“娘娘說的哪里話,您說過咱們是一家人,跟家里人哪里能說謝字呢?”
張惠妃笑著點(diǎn)頭,道“我原先還擔(dān)心你在外面長大,會不習(xí)慣這些人的鬼把戲,不小心被算計了去。
若是如此,我真的沒辦法向哥哥嫂子交代。
見你這樣聰明穩(wěn)重,我就放心多了。”
顧瀾煙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聽到殿外的一聲稟報,“靖王到。”
原來靖王也入宮了。
蕭壁穿著一件暗紫嵌金華服,面上帶著笑容,大跨步地走進(jìn)來。
他先是給惠妃和張夫人請了安。
顧瀾煙微笑,上前見了禮,起身將位置讓給了他,自己站到了一邊去。
蕭壁看了她一眼,笑容反倒是更深了些。
他看著顧瀾煙道“這幾日,多謝表妹了。”
顧瀾煙低頭笑道“殿下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