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一陣疲憊感來襲,她打著哈欠回到了自己床上,不一會兒,就傳來沉沉的呼吸聲,已然熟睡了。
待到景顏睡下,如墨便熄了燭火,躡手躡腳地帶上房門,回了自己房間,也歇下了。
接連幾日,景顏都無事可做,除了偶爾與景塵過過招,就是自己呆在藏書閣,一呆就是大半天。
又是一日,她想著,距上次山洞回來也過了好些天了,身子也將養的差不多了,不如今夜再去看看,她很是好奇,那股強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難不成真是朱雀活了?
等到入夜后,她假裝睡著,待到如墨睡下后,她便偷偷溜了出去,一路疾馳來到了月牙山頂。
輕車熟路地來到上次掉下去的地方,可眼前的景象讓她風中凌亂了。
只見,山脊完整的綿延著,連一絲裂縫都幾不可見,更別提山洞和朱雀石像了,一切都憑空消失了!
景顏不死心地巡視了許久,未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任何機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肩上的印記提醒著她,她都要懷疑那晚只是她的幻象了!
無功而返,她久久不能入眠,想不通親眼見到的山洞、石像怎么就憑空消失了?她是不相信什么怪力亂神說的,風輕弦會不會知道內情呢?這時候的他應該回京了吧。
無數問題在她腦海里盤旋,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終是抵不過困意來襲,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家人正在用早膳,顏老爺子瞧著景顏眼下的烏青,不由出聲詢問“顏丫頭,昨夜沒睡好嗎?”
景塵聞言,也看向景顏。
“嗯,耳邊一直有蚊子在嗡嗡叫,吵得我心煩意亂的,翻來覆去睡不著。”景顏回答的有氣無力。
“這才四月,哪來的蚊子?”青姨疑惑道。
“就是覺得心靜不下來,可不就是像蚊子吵吵似的嘛。”
“我看哪,八成是因為兩個月后的及笈禮吧。怎么,要成人了反而不高興嗎?怎么還是這長不大的樣子。”青姨還是那般溫柔。
及笈?這么快就是我的成人禮了嗎!腦海中不由回想起那年冬日離京時的畫面……
爹爹說,等我長大了就來接我,可這么多年了,連他的一絲消息都未得過,他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一雙兒女在桃林等著他呢?
“阿顏,阿顏?”
景塵修長的手在她面前揮了揮,瞬間拉回了思緒。
“啊,怎么了?”
“外公在問你話呢?”景塵耐著性子給她又說了一遍。
“顏丫頭定是想她爹了,已有十年沒見了,正常,正常。”顏老爺子表示讀懂了景顏的內心想法。隨后,他放下筷子,沒再說話,陡然離席了。
他們都沒看見,自己的外公眼眶內隱有淚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兩行熱淚終是滾滾落下。
菀蕪啊,爹爹也想你了……
顏老爺子突然離席,眾人面面相覷,不知何故。不過想著,他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就都未深究,青姨和景顏探討起她的及笈禮來……
天氣漸熱,一轉眼已是兩月后,清樂居一大清早就熱鬧非凡,今日府上將為景顏舉行及笈禮。
天還未亮,景顏便被如墨從床上叫起來。
“小姐,綰青姑姑來了,你快別睡了!”如墨焦急地喚著她。
對了,今日是她的及笈禮!睡意頓時消了大半,她立馬下了床,由著如墨為她沐浴、凈臉、更衣,收拾妥當后,青姨走了進來……
顏老爺子和景塵早已立于大堂東面臺階位等候賓客;有司托盤站在西面臺階下;賓客陸陸續續到齊了,都是之前接風宴上的熟面孔。
大家有條不紊地落座于觀禮位,直到觀禮位坐滿了,顏老爺子和景塵才在主位落下。
樂禮奏響后,顏老爺子走到大堂正中間,